“你是何人,怎可擅闯养憩殿?”南玄怒道。
外面那些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竟然由着人随意出入!
冷冷的眼神落在南玄身上,身上的威压似是腊月的雪,带着冷冷的寒意。
素离懒得搭理这样的黄口小儿,抬手轻扫,南玄便被一掌震了出去。
可怜他一个皇帝,就这么被撞到身后柱子上,跌落在地,“噗”的吐出口血来。
凤仪随后进来,见状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拽他站在一旁。
南玄虽然不知是什么情况,却也晓得,这人,凤仪定然是认识的。
“养憩殿。”
素离看了眼头顶匾额,喃喃重复了一遍这名字。
这是他的父皇当年居住过的地方。
多年不能踏足,如今故地重游,却早已物是人非。
眼前仿佛又看到少年时,自己在这里穿梭往来,为父皇侍疾的事情
“你,你,你是什么人?”南崇善听着响动,已经从榻上坐起身。
他如今病重,身子也亏败的厉害,虽然有太医院的太医们精心调养,却也时日无多。
看着外面进来的素离,浑身不由得一震。
素离因着修行功法的缘故,看起来与年轻时样貌没有太多变化。
只是满头黑发如今成了黑白色,却也足够南崇善吓得不住颤抖。
哆嗦着手,颤声问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素离垂下眼眸,看着这个白发苍苍的佝偻老者,哪里还有当年的风貌?
“皇兄,别来无恙啊。”
他的话音刚落,南崇善便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你,你是崇礼!”
“你不是寻死溺水了吗?你怎么会没有死?”
当年侍卫是亲眼看着他跳进了水潭里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死呢?
悠然往前迈了两步,素离居高临下俯瞰着已经满脸皱纹的兄弟,声音越发的冷厉。
“皇兄看来是巴不得我死啊。”
“难怪这些年皇位坐的这般沉稳,原来是以为我早就不在了,难怪不会心虚。”
看着一旁被南凤仪拉住的南玄,又看了眼步履匆匆进到殿内的顾慕远。
南崇善禁不住往后缩了缩身子,莫非,他知道了什么?
不,不可能,知情人都已经死了。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皇位,是当年你叫我坐的,难不成,你现在想要找我要回?”南崇善哆嗦着手指他,心虚道。
“皇位?”素离忍不住就笑起来,再看他时,眼眸里却已盛满了泪水。
“你若是想要皇位,当年大可告诉我。”
“可你为何,为何要下那样的狠手,毒杀父皇?”
“我没有!”
南崇善尖叫起来,自己堂堂九五至尊,怎么可以有那样的人生污点。
“父皇当年是旧疾复发,念你成疾才不治而亡的。”
“若你能早些时日回来,说不定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素离看着他,眼中的神色一点点变得冰冷:“那云香呢?”
“究竟是你强迫将人抢了去,还是她自愿随你入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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