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那个有着“定价高低,万物可买”名号的锦都最大的酒楼,没错,就是江胜雪的酒楼,而江胜雪自然也就成了全锦都最有钱的老板。
但是现在呢,我们的胜雪正在某个看似是厨房实则是药房的地方在煎药,旁边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胜雪看着这一切,抄起旁边的扇子狠狠朝药炉扇去,心想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为什么这么说,这事儿还得从三个月前说起。
三个月前……
自从那夜,某个皇亲国戚的大驾光临,吓得一众人都不敢再去望江楼。
这晚上拍卖场的生意自然就冷淡了,所以这望江楼现在也能算是“门可罗雀”。
而这当然还不够江胜雪愁的,最多就是无聊罢了。
而此时酒楼顶阁,一身红衣,倚在窗边,江胜雪单手托腮,另一只手玩弄着从耳垂落下的发丝,正百无聊赖地看着来往的人流。
忽然,江胜雪看见远处一辆青绸面的的马车驶来,嘴角一弯:
“你瞧,我的乐子来了。”
街道上,那顶青面的马车在酒楼的门口停了下来,驾车的人单手扶架,从马车上横跳而下,恭敬地单手架起,等待着马车幕帘下的动静。
马车内响起一阵轻咳,只见一双玉骨撩起幕帘,一身白色长衫腰系白色丝带,一头墨发用青绿的玉簪简单束起,精致玉华的容颜,美中不足的是一层薄纱遮住了一双美眸。
但这依旧也形象不了男子出尘的气质。只见其身型单薄却无半丝羸弱之气,扶着侍从的手臂径直走进了酒楼。
走进酒楼的男子,名为温乘,乃当今的太师,皇上的老师,不过呢,这个老师也是太后的姐姐的儿子。没错,就是太后的外甥皇上的表哥。
年纪轻轻就当上太师?你不要感到奇怪,人家除了太后皇上的器重,还有“文能提笔安天下”的惊世之才,深谙兵法,那是博古通今,才富五车,听说就连皇家影卫也都是他一手接管的。
而现在,这个人正在跟江胜雪唱一出“空城计”。
这偌大的酒楼,只有温乘坐在中央,桌子上只简单摆了一壶茶,温乘接过侍从倒得茶,细细地品着。
忽然,他听到他上方的楼梯上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他轻轻放下茶具,随着声音的移动,将头微微转向了那里。
而从楼梯上下来的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清秀男子,两人皆是拱手一拜道:
“草民林月”“草民石泉”
“参见太师大人。”
温乘微颔首,继而品着自己的茶,一直在旁的侍卫在回过礼后直径朝那二人走去。
正想对他们说些什么,那二人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二人一起后退一步道:
“望江楼的东西一经拍出”
“不予问”“不予答”
“还望大人谅解。”
这两人极为默契地说着这一番话,侍从也没说什么只是回头看了温乘一眼,温乘也没说话,依旧静静地品着茶,侍从明意,回头说到:
“我家大人极喜你这酒楼的茶水,不为别的,今日也留在你们酒楼品茶了。”
说完就回去给温乘倒茶去了。林月石泉二人虽表面上依旧恭谨如初,笑脸款待,但面上已近有了难色。
这位大人已经来这望江楼整整五日了,而且若来就必卖空酒楼。
这五日就独这一位客人,虽说没什么损失,但朝廷官员赖在酒楼不走对做生意的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值得炫耀的好事。
“大人真是好雅兴,一连五日清空我这望江楼只为品茶,真性情者也!”
忽的,不知从何处传来这一句,温乘听出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这声音如溪涧的流水淌进了他的耳朵,掺杂着独有的风情与妩媚。
温乘微微一笑,他知道他找的人,那个神秘的望江楼掌柜,找到了。
从头顶冒出来的这一句楞是把温乘身边那个小侍从吓了一跳,几乎是话音刚落剑已出鞘,警惕地看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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