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在外野了一晚上的江胜雪,终于因为困意回到了太师府。
这刚刚翻墙进去,就撞见了一队穿着宫廷服样式的仆从,端着一堆书案文牒朝温乘的书房走去。
正纳闷时,背后亮起一声:
“那是宫里祭祀所需的各个条目。”
江胜雪回头一看,正是秦千帆。
只见秦千帆靠着走廊的栏杆,手里敲着扇子,见江胜雪转过身朝胜雪招了招手说到:
“早上好,小美人。”说着便朝江胜雪那里走了过去。
秦千帆轻佻的问候一出,江胜雪翻了个白眼作势就要走。
秦千帆见状也不恼,满脸惆怅地看着从身边经过的仆从,自言自语道:
“诶,真羡慕温乘,每日不用上朝,就连难得一次的办公都是在自家府里办,一办就办的祭祀这样的大事啊。”
“祭祀?”
原本要走的江胜雪一听到“祭祀”二字立马停下了脚步,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嗯,是啊,每年的祭祀都是温乘负责的。”
“太师怎么会负责祭祀的事宜?”
“那你觉得他能负责什么?太后怜惜温乘眼盲,所以特别准许温乘不必上早朝,也不必处理公务。自从前朝宫变,太后感念上天福泽,所以便将宫变结束之日定为祭告天地神灵之日。由于太后对这场祭祀十分重视,所以每年的祭祀大典都得由温乘这个太师来主持,取得是“帝师明训,告知于天’之意。”
“也就是换句来说,温大人的这个的‘太师’就是一个空架子呗。”
秦千帆听江胜雪这么说没有反驳,只是单手一甩打开了扇子。
而江胜雪此刻竟一改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看着走远的宫仆若有所思。
…………
同一时刻,皇宫之中
慈宁宫内,正堂中央,只见一位头戴十二金凤步摇,身着黑色高襟金丝流纹的外袍的贵妇人坐在上座,气定神闲地品着茶。
而下,温乘拱手等在一边。
“乘儿,你不必如此多礼,还不坐下。这天啊,是一天比一天冷了,你身子骨弱,祭祀的事你也不必太上心,别把自己累着。”
“祭祀之事乃微臣职责所在,臣不敢辜负太后的信任”
“好孩子,快坐下吧。”随即又叹道:
“哎,要是我那苦命的姐姐看见你如此优秀不知道得有多高兴啊。”
说着眼角含泪微微抽泣了起来
温乘依旧是垂手站着并未说话,只是在当眼前这个贵妇人说起自己母亲的时候,眉间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看来儿臣来的正是时候,母后与表哥都在啊。”
一个穿着玄色龙纹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头戴一顶缠珠华冠,腰间别一墨玉,举止谈吐间一股帝王之威油然而发。
这来的人正是当朝皇帝萧昊,而坐在大厅的贵妇人就是萧昊的母亲,当朝的太后姜如烟。
只见萧昊快步走到姜太后跟太后行了个礼道:
“儿臣给母后请安。”
“微臣参见皇上。”温乘低头行礼道。
那男子见温乘这样,急忙上前将温乘扶起说到:
“表哥不必多礼,在这里又无外人不必这么拘谨。”
贵妇人看着那男子进来刚刚阴云密布的脸一下子喜笑颜开,嗔怪道:
“昊儿,来慈宁宫也不知道叫人通报一声。”
“儿臣听内侍说表哥进宫了,想想有些时日没见着表哥,一打听说说在您这里,于是一下朝我就急忙赶来了。”
听到这话,姜太后的眼中竟透露出一丝阴狠,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笑着责骂道:
“兄弟之间情谊深厚是好的,但你表哥他身子不好,哪里经得起你的折腾。这离祭祀大典可没多少时日了,你莫要给你表哥添乱。”
“母后既然心疼表哥,那为何不让其他人主持大典?”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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