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江胜雪是真心觉得古人说的一些话是有些道理的,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侍从,但江胜雪觉得这句话还得再加下一句,这主子得是先技高一筹啊。
而此刻,温乘正坐在江胜雪的厢房中安安静静地下着棋。
江胜雪手里一边泡着茶,一边在想自己昨天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记忆能让一大早上就给她请来了温乘。
结果想着想着就碰到了自己隔开的熟悉,吃疼地嘶了一声。
温乘落子的手停了下来,抬头问江胜雪道:“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手烫着了。”说着换了只手递给温乘茶。
温乘含笑借过茶,如沐春风搬的笑容仿佛是要把这初春的寒意给化尽。举杯品茶,半晌才说到:
“你给我的糖我吃完了。”
此话一出,江胜雪差点一口茶喷在温乘脸上,看着温乘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心里那是翻江倒海。
想当初自己也是无聊时想着做一些解毒的药丸,因为自己救过的小孩子都怕吃苦,所以干脆就将药做成了糖。
原本打算将糖给温乘一是考虑到可以压制温乘体内的毒性,二就是自己单纯想逗逗这个“笑面虎”。
但她是万万没想到温乘现在正在向自讨糖吃。讨糖吃,江胜雪忽然想到自己酒楼后的讨骨头的小黄狗,坐在门前一动不动就眼巴巴看着你………
江胜雪及时停住了自己的想入非非,回首对温乘说到:
“我现在手里也没药糖了,倒是酒楼里可以做一些。等过些时日我为大人取回来吧。”
一子落下,桌下棋局已成定局,那脸上春风一般的笑容仿佛在发光,抬眼对江胜雪说到: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我和你一起去取吧。”
日过中天………
太师府门口,一片黑压压的人站围着马车站了几个轮回。手里有拿着披风,手包的,甚至香炉茶盏。
江胜雪看着浩浩荡荡地一群人站在自己面前,而他们那个没责任心的病公子因为不能久坐竟然就搬了桌椅在自己跟前下着棋。江胜雪强撑着笑容回首问温乘:
“大人,您有必要带这么多人出门吗,咱们是去拿药,不是去游街。”
“我不曾怎么出过门,多准备一些是好的。”
江胜雪看着温乘这纯良无害的笑容,心里想温乘绝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脑子里仿佛浮现出林月和石泉阴沉的眼神,左看看温乘右看看在旁边站着的一大群人,忽然想起什么来,问道:
“暮舟呢?”江胜雪这才注意到没见到暮舟,一般他家主子出行的大事他怎么可能不到场呢,还有那些个天天藏在她头顶的影卫怎么好像都不见了。
正狐疑时,只见温乘微笑地说到:“暮舟还在受罚。”
江胜雪一听不由地可伶暮舟摊上温乘这个主子。
而不知道距离马车多远的暗处,某个小可怜正带着一群暗卫蹲在某个墙角打了喷嚏。
最后,在江胜雪的再三强调下,温乘妥协说如果江胜雪陪侍在侧的话便用不着那么多仆从。
原本江胜雪因为男女大防并不想与温乘同行,想着自己用轻功跟随其后,可温乘就好像知道自己打的算盘提前做了个套等着她钻。
江胜雪虽然不知道温乘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但还是上了马车,毕竟这种自己不花钱还省事的事她可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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