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温乘手中剑气已全然彰显。而那人呢,还是满脸的笑意,整个人吊儿郎当似的看着温乘众人。
但就在悲剧发生的前夕,一个不知道那里飞来的什么鞋子啪的一声砸在了青衣男子的头上。
“啊!”
男子头上的斗笠硬生生被打掉了下来,温乘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了缺了一只鞋的江胜雪从屋檐上跳了下来,而随后到的就是林月和石泉两人。
“江!解!竹!”
江胜雪的这一声吼愣是把那青衣男子吓了一个踉跄,眼睛压根不敢直视江胜雪,只心虚地笑着跟江胜雪打着招呼。
“好徒弟,真是好久不见。”
“谁是你的好徒弟啊,你告诉我你这三个月都干什么?!”
“就喝了点小酒,吃了点小菜,顺便做了点小善事。”
“小酒小菜小善事?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做了呢?十三家酒楼,七家赌场,五家青楼,还有数不清的店铺损坏赔偿,一共是一千五百四十三两。别人是处处留香,你倒好,你给我处处留债。”
“你!我…………”
江胜雪怒上心来,挽起袖子就要去揍江解竹。
林月与石泉见状一人一个架住江胜雪的胳膊拦住了她,而江胜雪就像饿虎扑食一样要吃了江解竹一般。三人拉扯之间,江胜雪见自己扯不过林月石泉两个人,干脆脱下自己的另一只鞋,猛地一甩,稳稳当当砸中了江解竹的脸。
“大逆不道啊,我可是你亲师傅啊。”
“江公您还是少说几句吧。”
“胜雪,簪子不可以扔!”
“…………”
太师府大厅内
在座的两旁,一边是江胜雪,一边是江解竹,而温乘就在这两个人的中间沏着茶。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自然是过来看看我的乖徒儿最近过的怎么样的?”
“你确定你是过来看我的而不是来气我的?”
“诶呀,我这不最近听说我的乖徒儿住进了太师府,我这不来沾沾喜气。”
江解竹说着,眼神瞥向了在一旁乖乖沏茶的温乘。温润如玉,武力非凡,不错不错,和他家的雪丫头甚是相配啊,没想到小丫头眼光不错啊。
这样想着,江解竹注意到了温乘那双蒙着薄纱的双眼。
“诶呦,大人这是这是眼有恶疾,来来来,让老夫来看看。”
话音刚落,一个茶盏径直朝江解竹飞了过去,江解竹朝茶盏飞来的飞来的方向看去,刚好对上了江胜雪那恶狠狠的眼神。
江解竹伸出去想要把脉的手怏怏地缩了回去。
“林老先生,我的眼疾雪儿已经在治了。”
“雪丫头?”
江解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江胜雪。
“死老头,你什么意思啊?”
江胜雪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江解竹的鼻子怒声问道。
“消消气,消消气,气大了伤肝啊。”
江解竹服着软,但眼神还是在温乘的身上回转,眼神里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
江胜雪见江解竹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对于刚刚收到惊吓的温乘是深感抱歉,于是语气柔着说到:
“大人,鄙师不知礼数吓到了您,实在是抱歉。”
“无事,林老先生性格爽朗,是我唐突了。”
“诶,大人,这话你可就太客气了,我们江湖人都是以武待客,我就是好奇我自己教的徒弟怎么会被人绑架进了太师府,所以…………”
哐当一声又是一个茶盏飞了过去。
江解竹很自然地躲开了江胜雪的攻击,没心没肺地对着江胜雪笑着。然后转身就把一瓶药推到了温乘的面前。
“我个乡野莽夫,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略会一些医术,一点小礼不成敬意,还望大人收下,就当是我江某人的赔罪了。”
“你个老东西舍得送别人药?”
“诶,怎么说你师傅呢,你师傅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江胜雪嗤笑一声,看着温乘借过药瓶,一打开药塞,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盈满房间。
老东西还挺舍得,等等,这个味道,这个香气,这不是自己养得天山雪莲的味道吗?
“江解竹,你还我天山雪莲!!!”
“…………”
接下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此起彼伏,茶盏碎的声音,茶壶哐当的声音,甚至还有桌子和椅子飞出去的声音,江胜雪的谩骂声,江解竹的呻吟声以及林月和石泉的劝架声。
温乘坐在中间,好像是没人注意到他,想着给自己倒一杯茶,结果发现手里的茶杯已经被江胜雪给扔了出去。
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来着,哦,江胜雪好像是要找自己聊天来着,好像是吧。
温乘心里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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