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太穷了。
“公子,昨天那些干花都煮烂了,才从瓶子里收集那么一丁点水,公子,你知道现在相府里的下人都喊我们什么?”
狄景晖笑道:“相府三傻?”
“原来公子你知道呀。”
“别跟他们一般见识。阿岳,生火。”
“喏。”
曹岳唯一的优点,那就是一根筋。狄景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狄景晖拿着琉璃瓶,放到盈盈的面前,“你闻闻。”
“这干花都没香味了,公子你莫不成还能变出花香来么?”盈盈失望地说道。
“你打开闻闻就知道了。”虽然琉璃瓶内只有一点点液体,但是狄景晖似乎信心十足的样子。
盈盈慢慢打开瓶盖。
就在瓶盖开启的那一刹那,她呆住了。
这是……
“这……是昨天的茉莉花香啊!公子,太神奇了!这怎么可能呢?”
狄景晖盖上盖子,笑道:“现在还觉得咱们傻吗?”
“不傻,公子真聪明,怎么能想到这方法呢?”
“吃药,吃药就变聪明了。”
在生火的曹岳嘿嘿傻笑着,“那公子,以后阿岳也要吃药。”
“行啊。”狄景晖笑着应道。
反正这安神补脑的方子也是药性中和的,给曹岳这个笨蛋补补脑,狄景晖也省得去祸害房内那株君子兰了。
赵三盯着曹岳一堆一堆地将柴房里的柴往后院抱,也是叹气。
以前小公子跑出去嚯嚯别人,名声是难听了点。
可自打疯了后,开始嚯嚯家里了,这可咋整?他插着袖子,很想过去一探究竟,可听相府里其他人说,失心疯还会传染,那盈盈丫头和曹岳都傻了,老赵头儿半截身子入土了,想了想,还是不去凑热闹了。
“只要不把相府点了,什么都好说。”
傻点就傻点吧。
夫人出门前说过:“傻人有傻福。”
……
……
国子监
庞池玉官阶低微,自然没有资格去大朝参,然而身在洛阳,自然有各种渠道。当打听到今日朝堂上惊心动魄的那一幕,庞池玉听得衣衫湿了。
这也……太险了吧。
要是杜禀荣被抓去丽景门,成为结党营私的主谋,那他们必然被划入同党,他没想到,真是差那么一点。
“难怪老师朝参回来,就躺在房里好几个时辰了……”庞池云盯着桌上那道抄录来的算学试题。这道题的原稿已经不知去向,不对对照几份学生抄录的来看,应该没有漏掉字句。
“此题……精妙啊。”庞池玉眼睛凝视着这道题。
对于算学而言,题目本身的复杂程度不在于数字有多大,而在于一个问题,它隐含的数学逻辑是怎样的。它不像是策论经学,需要旁征博引,而仅仅是打通一个思维节点,便一通百通了。
“牛与羊同吃草,草长……看似简单,却无从下手,总感觉少些什么。”
庞池玉陷入了沉思……
“此题,绝非出自相府那小子之手,定是高人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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