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清从警察署接待处找到纸笔,现在他已经大致画出了恐怖谷的平面图。按照第二轮游戏的规则,现在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确认自己的邮筒在什么地方。他看了看手表,距离对方规定的时间结束还剩五个小时。“我们从防空洞那边开始朝这边走,直到我们和李京河相遇已经用了半个小时。从平面图上来看,整片区域大致上呈正方形,暂且以东西线、南北线把地图分为四个一模一样的地块,并暂定主要建筑位于地块的正中心,推论出正常速度行走的情况下,完全覆盖地图的一条边大约需要一个小时左右。”他拿笔摩梭着自己的头发,“也就是说,五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有些紧张了。”
林白靠近唐元清,此时她已经服用了祝远方临时准备的药物,身体已经明显好转。“元清,祝老师和井先生已经去寻找邮筒了。”
“这么做是正确的。”唐元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们现在必须确定自己的邮筒中没有初始信件,同时也要时刻防范有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把信件投放到我们的邮筒中。”
林白回头看了看在一旁的扶手椅上沉睡的李京河:“只可惜现在我们走不开,他实在是太累了。”她轻轻地蹲在李京河面前,看着他的脸,“元清,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唐元清默然不语。在脚边地地上,桂燃也闭着眼躺在那里,林白为他垫了一张床垫。“他们是不是睡得太久了?”唐元清忍不住说了出来。他箭步冲到李京河身边,卷起李京河地衣袖,竟然发现他的手臂早就青筋暴起,局部皮肉的颜色已经紫得发亮。
糟了。唐元清心中暗道不妙,他回身检查桂燃的身体,果然和李京河是一模一样的症状。
“他们这是怎么了?”林白同样焦急起来,她想向唐元清问个究竟,但他也清楚唐元清根本不知情。此时她能依靠的人只有她自己。“我能为他们把毒吸出来。”林白像一个小孩一样倔强地挣扎着说。
唐元清摇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是毒性所致,他们注射的是我们从没有见过的药物,不能轻举妄动。”他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立刻拨通了祝远方的电话,“祝老师!井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井先生的手臂上已经发紫了,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那边是祝远方急切的声音,“现在我们正在往回赶,你们那边怎么样了?”他想了一会,马上继续说道,“算了,哦,我们这边找到邮筒了!李京河的在靠近防空洞一侧地空地上,防空洞里地有张春海和井先生的······具体的事情我们回来再说······”
唐元清挂上电话,默默看着林白,林白似乎也发现了什么。
“林白,你也被注射过吧?”唐元清试探性地问道。没错,林白才是对方真正想要实验的对象,也就是说,现在的林白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症状,反而不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令人在意的是林白的身体到底在接受注射后的反常到底是证明了实验失败还是实验已经成功了。
林白的脸很光滑,眼睛很漂亮,额头上那一缕白发为较弱的身躯增添了一缕仙气。他有一种错觉,林白刚刚虚弱的样子他还历历在目。
哪里不对劲呢?
此时,李京河突然睁开眼睛,林白第一时间跑到他的身边,想要扶他起身,但李京河已经自己强撑着站了起来。“宋哥。”他还是沙哑着喉咙,“忘了跟你说一件事······我们也收到第二轮游戏的指示了。”
“什么?”唐元清吃了一惊。果然,就像自己和祝远方想的一样,被淘汰的人并不意味着真正意义上的“处决”,而是以这样一个理由进行实验,这也难怪之前的案子中被注射过的被害人数远远大于死亡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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