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川市这边的案子我们暂且聚焦在这个人的身上。”一名调查员正在台上慷慨陈词,ppt上赫然是一个女人的照片,“这个人是鬼川市案件的最大嫌疑人韩贵英,女,现年50岁,曾经就职于鬼川市科技研发中心,担任对日科技顾问,于三年前辞职,之后就行踪不明。”
祝四方和邝铁君先后进入会议室,那个调查员简单地示意后就继续讲着。“我们更加在意的一点是,韩贵英这个人,正好就是洪川市上红街一案的被害人韩新宝的母亲。”
联系起来了。祝四方默默的想道。“我们这边也通过某些关系得到了韩贵英的一些其他情报。”邝铁君小声对祝四方说道,“韩贵英在二十五年前和一名来我国的日本研究员结了婚,那个日本人的名字叫做秋元新臣,是当下日本颇负盛名的人类学家,专攻文化人类学和社会人类学。他们在二十二年前和十六年前分别生下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其中十六岁的韩新宝在这起案子中遇害,而他二十二岁的姐姐韩新贝下落不明。”
“在鬼川市的案子中,最新数据显示,接受实验的人员一共有十五人,其中十一人被注射药物,一共有四人死亡,剩下的其他参与者在接受我们的全面检查后没有任何健康问题,并且对于之前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那调查员说道,“我们今天与2组对接的时候也已经做好了交接材料,剩下的部分可由2组的同志进行报告。”
什么!邝铁君气得跳起来。他妈的!什么时候背着我跟宁波的人对接过了?我是组长还是你是组长?刚才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好的,老子记住你了!
祝四方花了老大力气才把邝铁君按下来。邝铁君黝黑的脸上气得大红大紫,瞪着眼看着宁波走到台上,仿佛还对自己做了一个鬼脸。“你他妈!”邝铁君暴跳如雷,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撕了宁波。宁波不再理他,翻了一个白眼,自顾自地插入ppt。
“非常感谢1组同志的帮忙。”宁波的客套话继续刺激着邝铁君,祝四方使劲扯着邝铁君的衣摆不让他冲上去。“根据我们对南方市青年医院的深入调查,副院长池明生还有之前已经去世的颜帅曾经都是鬼川市科技中心的成员,在那个时候分别担任名誉教授和医科助教。鬼川市科技中心在两年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解散,他们政府那边似乎也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只是说可能是上级的指示。当然,1组已经找到了曾经是科技中心后勤主任的熊美波,目前已经转交给我们2组进行审讯······”
“你们他妈的随便什么人都能审啊!”一个声音猛然窜起,祝四方只感觉手上好像少了点什么,只见身边邝铁君已经站了起来,力度大到竟然撕破了衣角。“宁波我告诉你,熊美波在五年前就已经辞去了鬼川市科技中心的一切职务,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根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我强烈反对这种无意义的甚至非法的审讯······还有你们,是谁允许你们就这样交接的?告诉你们,宁波跟我是一个级别的,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谁都不许随便跟他们组私自交接案件!”
“可是······邝组啊,交接好像是你允许过的啊······”宁波皮笑肉不笑地拿出一张交接表,上面盖着鲜红的手印,“你看看······”
邝铁君的脸色就像猪肝一样:“啊?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冲到台前想去抢那张表,宁波早就收起来了:“怎么,不想承认吗?”
“他妈的!”邝铁君骂道。
“还有啊,邝组,”宁波继续煽风点火,“你这专业技术不过关啊,你怎么敢这么确定熊美波跟案件没有关系呢?”他像变魔术一样拿出另一沓资料,“熊美波在一年前于南方市青年医院兼职护士长,参与了当年组织的大部分患者体检,甚至池明生那边已经证明了他和颜帅一样涉及南方市的案子。”
邝铁君毕竟也是专业的调查员,面对这样的证据,他知道熊美波这个人的确存在很大问题,他瞬间冷静下来:“你们不是已经审讯了吗?问出什么没有?”
“还没有。”宁波也不再和邝铁君开玩笑,“这个人嘴特别紧,我们目前也还没有整块的时间来处理,她暂时在审讯室中羁押。”他又拿出一份报告,“而且,资料显示,熊美波同样接受过药物注射。”
邝铁君拿过资料:“你的意思就是,目前能够找到的实验相关人员,除了级别和身份可能较高的池明生以外,都可能接受过注射对吗?”
宁波点点头:“我就是这样的猜想,并且我认为,这很有可能是组织为了灭口而进行的一系列操作。你自己想想,为什么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人物都遭到了和游戏失败者一样的命运,而作为院长的池明生没有呢?答案其实显而易见:池明生对他们还有用处,而像颜帅、熊美波这样的底层人员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所以给他们注射药物让她们即使被我们发现也丝毫不影响实验进程。”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邝铁君摇摇头,“我认为正是因为她们还有价值所以才给她们进行注射。否则一个对实验上层毫无影响的小人物没有理由让他们觉得她们的存在是一种隐患。池明生之所以没有注射可能是因为他本人就是操纵颜帅之死——也就是指使手下给颜帅执行死刑的上层人员,只不过被我们刚好抓住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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