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燃和井国雄打开李京河的邮筒,里面果然有封信件。
“小哥挺厉害啊,这也能猜出来!”桂燃不住地惊叹。自从半个小时前他迷迷糊糊醒过来,他就一直跟着唐元清还有井国雄。尽管手上的痛楚依旧剧烈,但桂燃毕竟是个钢筋铁骨的男儿,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坚强一点挺过去,还能够被称为男子汉吗?
唐元清也就笑笑。毕竟就上一轮游戏而言,如果凶手真的一点惩罚都没有,他实在觉得不公平。他始终相信游戏的组织者是一个有信仰的人,即无得必有失,反之亦然。假设第一轮游戏中,检举失败的要受到惩罚,检举成功却什么也不会发生,作为一个“游戏”而言,这并不符合常理。也就是说,这次首发信件的人员中,如果滕正或者滕秋水真的收到了信件,很有可能会选择报复自己一行人——出于一种公开处刑的羞耻感和挫败感,即使明知自己才是错的那一方,但也会对当中指出错误的“好人”加以记恨或者排斥。
人之常情。唐元清想,他已经在很早之前就排查过自己的、祝老师的还有林白的邮筒,直到现在才找到李京河的,竟然就在光秃秃的沙场上。
“喂,小哥,你刚才就断言这个邮筒里一定有一封信件,你到底是怎么猜中的?”桂燃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到底当时有几层把握?”
说实话,唐元清刚开始连一层把握都没有:显而易见,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预见这种事情!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唐元清的算计罢了——排查己方人员的邮筒只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现在己方阵营中已经有六个人,几乎占了所有人数的一半。在排除了五个邮筒之后,剩下几个邮筒中存在信件的概率大大提高,再加上参与者的私心,唐元清就是有那种预感,觉得李京河的邮筒中存在信件。更何况,一个合作的团队中,根本不会有人会因为成员的保险措施加以嘲笑,这种措施看似多此一举,实际上能够让每一个团队中的人感到安心——即使自己猜错了,又有什么呢?
说起来,任何事情就像是一场博弈,抓住了对方的心理就大概率抓住了最后的答案。尽管人生总是充满着种种可能,但也正是因为有这些可能才让日渐趋同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如果一切都有百分百的把握,一切都有定数,一切也就失去了神秘感,失去了博弈的乐趣,失去了胜利后的喜悦。
井国雄搬起李京河的邮筒,和桂燃一起准备抬回警署,和林白的放在一起藏起来。在那之前,唐元清就已经处理好了井国雄的邮筒,现在只剩桂燃的没有找到,另外自己还有祝远方的邮筒还在格林伍德庄园。
“小唐,你能猜到桂燃的邮筒在哪里吗?”井国雄此刻已经完全相信唐元清,同时也很自然地把桂燃看作己方重要的一员,“我们现在还有两封信件没有找到,这让我非常的不安。”
唐元清思考着。现在场上的形势已经比较清晰了。从祝远方之前的行动来看,他的手上有一封信件,自己手上现在也有一封信件,剩下的那一封信件现在就可能在还没有搜寻的稻草人牧场,或者在自己离开格林伍德庄园后被重新投放过去。我可能要去一趟格林伍德庄园了。
“井主任,你和桂燃在藏好邮筒之后就去东南边的稻草人牧场。”唐元清看了看地图,“我们假设整片区域里邮筒的初始分布都是均匀的,稻草人牧场那片地一定会有两到三只邮筒,而且比较分散。”他面向东南方向,“不过说实话,那片区域我总感觉阴气沉沉,或者说是······有一种肃杀之气。也许是我想多了,总而言之,你们过去的时候小点心。”
桂燃和井国雄点点头。唐元清看着两人的汗水就像山间的溪流从脸颊流淌,立刻接过邮筒:“我也来搭把手。”
三人把邮筒抬到警署,和林白的一起在接待处的下方平放。井国雄找到一块破布盖住两只邮筒,拿那只皮质的座椅抵住,防止邮筒滚动。桂燃打开警署东区办公区的门,将走廊尽头的马爽的邮筒搬到接待处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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