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校园的时候,徐梦佳虽然温柔,却也不是框怯不前的性格。
但现在因为暗恋陈丰,又主动把生米煮成熟饭,加之陈丰一天胜过一天优秀,她未婚先孕的事早就公知入众。
徐梦佳也变得愈发卑微了,很多时候自卑的很,觉得自己配不上陈丰。
此刻,见众人目光全射向她这里,虽然当着陈丰的面,大伙不敢指指点点,内心还不知道怎么想她呢?
“听说徐小姐也是大家闺秀,既然如此,琴棋书画想必是样样拿得出手吧?”
宋珠的面部表情控制得忒好,一副长辈的欣赏之意,不言溢表,温和道:“不如,就由徐小姐点评一下,我这副画和梵高大师的向日葵,有何不同?”
这看似随意的一问题,实则是十分难答。
不论怎样,宋珠在众目睽睽下给陈丰‘面子’,她若说这副不好,岂不是剥了她的面子。
若说这副画好,岂不是向梵高的名画提出质疑,世人若向经典质疑,是会遭到唾弃的。
徐梦佳可不敢对艺术不敬,更不敢向大师提出质疑。
可是这个问题,又不得不答。
“怎么,徐小姐是不会欣赏这副画呢,还觉得我这副画不值一提呢?”
宋珠笑得灿烂,似乎自己完全没有逼迫徐梦佳的意思,“莫非,徐小姐是个假的侯门千金,一副画都鉴定不了,哈哈,戏言戏言,大家不必当真。”
徐梦佳满脸涨得通红,嘴唇嚅了嚅,嗫嚅半晌半天不敢评论。
人群中有人得意,有人看热闹,宋超容夫妇看着徐梦佳恐慌万状,心中痛快不已,其余人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林笑笑脾气暴,拳头早就捏紧了,要不是人多,她早就一拳揍到宋珠的脸上。
同时,她也气恼陈丰,自己的女人被人在大庭广众下被怼,居然毫无反应,昔日的护花使者去哪儿了?
就在所有人睁大眼睛看好戏时,陈丰开腔了:“宋总这问题问得有深意,陈某的未婚妻自当要慎重回答才是。”
说话间的功夫,陈丰已经迈开大长腿,走向了舞台,和宋珠面对面的站立着。
其实他早就知晓宋珠耍的什么鬼把戏,三米以内的顺风耳技能,早就让他听到宋家‘商量’的好戏。
想要欺负徐梦佳,不看看他身边的男人是谁吗?
既然他们这么爱演,不给个舞台,不给机会,岂不是让对不住他们。
霎时,宋珠感受到他凌人的视线,直逼而来,让她十分不悦,竟然有一种错觉,让她有一瞬间的胆怯。
陈丰面向众人,微微笑道:“这个问题,就由陈某替未婚妻回答吧。”
“宋总这画自然是无可挑剔的,但是笔力痕迹过重,色彩过于厚重,咋一看还觉不错,可惜不能细品,细品就会看出很多粗糙之处,美则美,只是少了灵魂。”
“大师之所以称作大师,是因为他给向日葵赋予了独特的魅力,这不仅仅是一副向日葵,更是梵高先生终其一生,对生命热忱的渴望,对真挚爱情的向往,这一笔一画都藏着他对美好生活的呐喊。”
“也是任何临摹者,不能与之媲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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