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嗓子好了啦!”村长真心替他们一家高兴。
这孩子真懂事,看来季刘氏说的小丫头下手扎亲叔叔的事情,八成是瞎编的。
他和季瑞年聊了一会儿,季暖一直竖着耳朵听里间的动静,听到爹爹说同意分家,小丫头嘴角弯了弯,这样最好了!
不过分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大到房子、地,小到锅碗瓢盆都要分开,看季刘氏的样子可没想过把家里东西分给他们这一房。
现在就看下地的爷爷回来会不会主持公道了。
说曹操曹操到,季家大门外涌进一群人,为首的是个五、六十岁有些驼背,头发花白的老爷子,他身后跟着六、七个男孩。
季刘氏看到老伴回来,麻溜儿从地上爬起来:“老头子,咱家瑞学受伤了,腿都被打瘸了!”
“谁打的,我找他算账去!”季宝金听说小儿子被打很生气。
“就是西院那个小哑巴,她现在特别邪性,不仅突然开口讲话了,一个板凳高的孩子居然能把个大男人打瘸,你听了头皮发麻不?害怕不?”
敢朝儿子下手绝不能放过她,弄不死她,也得把她名声搞臭!
钱运来听到季刘氏的话看了季瑞年一眼,后者低垂着眼眸看不出喜怒,就在村长即将出屋子的时候季瑞年说了句:“村长麻烦您帮我们分家吧!”
钱运来点头,感觉自己的衣襟被一双小手攥住,低头对上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村长爷爷……我没打折三叔腿!”说话的同时,她故意把自己细麻杆一样的小胳膊展示在村长面前。
“村长爷爷知道,咱们暖暖是个好孩子!”
钱运来走出西院对季宝金说:“季大哥到你屋里坐坐,我有话要说!”
季宝金不知道村长也在,干笑两声请他到新房那边坐。
新房收拾的不错,墙面都是用土坯砌的,还抹了白灰,门窗还能看出木头上的纹路,窗纸也是新的。
“村长,我家这都是小事,也就拌拌嘴,没啥大事,还让您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啊!”季宝金说。
季刘氏不仅整天指桑骂槐,都已经开始造谣,往季暖身上泼脏水了,这还算小事!
有时候闲言碎语都能害死人,更别说家人泼的脏水了,真的会要命的。
“瑞年现在这个样子觉得拖累你们大家很过意不去,所以他委托我帮你们把家分了。”
“什么?瑞年要分家!”季刘氏故作惊讶问了句,仔细看的话她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语调中透着隐藏不住却又不好明目张胆表露的欢快。
“我不同意!”季宝金有自己的打算,再干俩年,等小儿子家有了孩子,帮他拉扯到会走路的时候就把家分了,他想跟着大儿子一起过,怎么都没想到老大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分家。
“老伴啊,既然是瑞年提出来的,不如依了他吧,瑞学刚成亲,又被他家丫头打伤了,这个院子和家里的东西以及田地就当做补偿吧,我们也不报官了!”季刘氏两、三句话就把家分了,而且分的很彻底,那就是让季瑞年一家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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