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黄河决堤非是首次,历代帝王皆曾用尽人力物力却愈冶愈烈是何因由,诸位可曾想过?”肖玉晴声音低沉,非是不想大声说,而是稍一用力心口便隐隐作疼,她看了眼略有不耐的帝王:“在小女子看来,以往诸王皆是方向错了,以堵冶水决非上策!咳咳~~~”
因帝王之怒,整个崇安殿周围跪了一地的禁卫和大臣,全部静悄悄的,显得这声咳嗽非常的凸凹,肖玉晴强压下上涌的呕吐感知道自己是受了内伤:
“若是陛下信我,可以与众臣试着转变下方向,既然屡堵不止,为何不试着疏呢?”
“疏?”世宗冷笑:“黄河有多长,你可知晓?沿岸有多少人家你可知晓?说得容易!!!”
“黄河全长约五千公里,沿途两岸村镇800余个。若是陛下颁发指令下去,令沿途各村各镇挖沟渠若干以抵民税,不但能解黄河上游缺水大患,还可解黄河下游涝水之灾。。。。”肖玉晴声音越说越低,慢慢的便没了声息。
台阶上跪着的众臣皆满脸震惊,羞愧莫名,众人围座崇安殿两天有余,真如这女子所说,商的全是如何堵,从哪堵,让谁堵,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可以疏,如此疏!!!
世宗扶阶而起,缓缓走到台阶下,弯身一抱便将已经昏过去的女子抱在了怀中:“尔等众人于明日天亮之前务必商议出疏放之策!”
“臣等遵旨!”众臣声音响亮,吓得春梅一机灵。
“这是。。。。接纳了三娘子的建议?”
。。。。。。
当晚,迎春殿的太医们人来人往,世宗亲坐殿内问询伤情的消息第二天便传遍了各宫各殿。
知道内情的以为世宗爱才,三娘子前途不可限量。
不知道的内情的以为世宗爱女,三娘子前途不可限量。
一时间宫中众人纷纷来访,送礼送财的络绎不绝。
这股风潮在世宗和符皇后亲守在迎春殿整一日后而达到了高潮,朝野内外皆知世宗之女明珠还椟,更有那聪明的在早朝大殿上以三娘文惠为由请求早日册封。
那会钻研的悄悄打听了三娘芳龄,把目光转向了自己适龄的儿孙。。。。。。
自当晚昏迷过去之后,三娘子便不曾醒来,太医来了一波又一波纷纷一致口径皆是:“三娘子身体亏虚严重,需好好进补方可延续寿命。”
谁也没敢提那心口的一脚是主要因由,却一致开了疏淤通风的药物。
好医好药的侍奉了三日上,三娘子才悠悠醒转,一睁眼便被殿内人众吓了一跳。
只见云娘,钟叔,还有那位一面之缘的行云,二面之缘的元亭皆在其内。
郭秀琼更是红了眼眶正拉着刘嬷嬷低声说什么:“三娘子命苦,附马这般求,陛下也不肯给个名号。。。。”
郭秀琼的身侧一妙龄女子拿着手绢正悄悄抹泪。
云娘是第一个看到三娘睁开眼的人,她揉了下眼睛:“玉晴,你醒了?太医,快唤太医进来!”
殿内原本也没人大声说话,所以就算她是轻声软语也被众人听了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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