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回到家,谷母一进门就开始发作:“告诉你少和她来往了,她一天天的不学好,把你也拐带坏了,怎么办?你怎么那么爱和她在一起?她就是那臭鸡蛋,天天都是些什么人围着她转啊?”
谷雨被谷母一顿反问给问懵了:“妈,她没有你说的那样,不就染个头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谷母:“染头发事小,关键她这个人太不知道检点了,谁家好女孩一年换五六个对象啊!”谷雨:“她那个年纪,不处对象干嘛,等到四五十岁再处啊。再说了,处对象,不合适就换呗,不处怎么知道不合适,知道不合适了还不换,难道留着过年啊。”
谷母一时竟反驳不了女儿的话,乍一听好像句句在理,细想想又全是歪理,气的谷母抓起鸡毛掸子就狠狠给了谷雨一下:“反正你不准再和她联系了,和那样的人做朋友,再把你名声带坏了,我还怎么给你说婆家。没出阁的女孩子名声顶重要的。”
谷雨:“哎呀妈,你一天老说这些干嘛。好像怕我赖你一辈子似的,你是嫌我吃得多,费钱啊,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
谷母:“你这孩子,说的都是些什么,你过了年就二十五了,我像你这么大时,你都会叫我妈妈了。你看看你,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你爸要是活着,也得替你着急。”
谷雨:“遇不上合适的,还非的因为年纪到了就结婚啊,那为了结婚而结婚,整不好那天就离了呢。”
谷雨也知道自己嘴硬,说完还心虚地看了一眼母亲。
谷母:“反正你最近给我消停些,今天我去你姨妈家,她家邻居一个小伙子在银行工作,长的一表人才,我托了你姨妈给问问他有对象没,要是没有你们就见一面。”
谷母不说还好,一说谷雨就炸了庙:“什么姨妈,自己亲闺女都不管,我表姐上大学那几年多难啊,她硬是一分钱不出,现在看我表姐嫁得好,三天两头去人家那打秋风。最看不惯她了。”
谷母:“你小孩子懂什么,你姨妈有她的难处,母女哪有隔夜仇,再说,你表姐都不计较,哪里轮到你来打抱不平呢。你姨妈现在住的房子还不是你表姐给买的!”说完又感慨上了:“哎呦,今天你是没去啊,看看人家那有钱人住的小区,那物业绿化搞得好,服务到位,咱这小区和人家那一比,都成了猪圈了。”
谷雨听谷母絮絮叨叨,无非是表姐嫁得好,姨妈一家子都跟着鸡犬升天,连姨妈改嫁后生的小儿子都被那手眼通天的表姐夫送到国外常青藤大学镀金去了。
谷雨听得心烦,她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体内就是有股躁动,急切需要一个突破口来宣泄。她看着母亲沉浸在对姨妈的艳慕里,不停地说着表姐嫁得好就冷着脸说:“有什么好羡慕的,当初表姐根本就没看上那男的,还不是姨妈死命撮合,她就是看中人家有钱,她就是卖女儿,她根本不管表姐过得怎么样,只要每个月都给她钱就行了。”
谷雨的这个姨妈说来也是个人物,年轻时就嫁了个工程师,生了个女儿叫林小满,也就是谷雨的表姐。后来姨妈在年近四十又迎来第二春,一个让她心动不已的男人出现在她生命里。她立马抛夫弃女,裹着大部分家私转身就投入这个让她心动不已又小她七岁的男人怀抱。原来的姨夫受不了妻子背叛的打击,精神恍惚出了车祸一命呜呼。表姐林小满那时刚刚初中毕业,一下子就变成无人管的小可怜。那时姨妈已经怀上二胎,看着上门来要生活费的表姐,二话不说就给撵了出去,最后还是谷母看不下去,资助了林小满点钱。
虽然表姐现在嫁入豪门,锦衣玉食。可是谷雨印象中的表姐还是那个十五六岁,冬天都没有厚实棉衣过冬,一张俏脸冻得跟红苹果似的可怜女孩。
她对姨妈的所作所为十分愤慨。如果她生在古代又是个男子,谷雨就是那行走江湖的侠义志士,可惜她生在现代,又是个女孩。那一腔正义有时候显得有点不合时宜。
谷母眼中的女孩子就该本本分分,谨言慎行的。她也是按这个标准来养育女儿的,可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这个女儿和她预想的大相径庭。脾气上来,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胆子大的没有边际。行事上,你越不让她干什么她就偏要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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