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简行回酒店的的时候,郝重又尝试问了一下她什么时候回简家,简行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
“方老说的那个事情,其实是外公的意思,是不是?”简行低着头,声音很冷。
郝重把车停在路边,想安慰她,抬了抬手又放了下来,“也是我的意思。”
“为什么?”简行突然抬头看向郝重,眼底有让人不易察觉的悲伤。
郝重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想把搂紧她,轻拍着她的被安抚,“你一个人总是不爱惜自己,回来奉城,简老也能放心一些。”
“那你又凭什么觉得,我愿意放弃纽城的百万年薪,到奉城一个小诊所,过着每天二十四小时待命,累要死要活,一个月的工资连我现在的一双鞋都买不到的生活?”简行双眼赤红,看着郝重,语气却是异常的平静,平静中甚至带着一些心如死灰。
“一开始我也是不同意的。”郝重把头转向窗外,不敢再看简行,“国外的风土人情和华国有着巨大的差异,在国外的很多地方,只要医生医术好,病人和家属并不会在意这位医生以前是杀人犯还是瘾君子,但在华国不行。”
“你是心理医生,如果让病人和家属知道你曾经患过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他们不仅不会再信任你,甚至还是煽动舆论,让你没办法在国内行医。”郝重心疼的看向简行,语速缓慢,“舆论会像一把一把的刀子,割得你遍体鳞伤。”
“这也是当初你要出国,我没有阻拦的原因。”郝重吸了吸鼻子,勉强扯出一个笑,“我不是不想挽留你,只是不想阻拦你。”
“你那么优秀,应该要更自由的活着,你想学心理康复就学,你想做医生就做,不应该被任何舆论和压力束缚。”郝重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如同世上最美的音符,“以前我保护不了你,所以心甘情愿的放你去飞。”
随着郝重的话,简行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现在我有能力了,想亲自保护你。”郝重抬手给简行擦了擦眼泪,做最后陈词,“现在你回来了,你以为我还会放手吗?”
简行盯着郝重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自嘲的笑了一下,“不需要。”
说完,简行拉开车门下了车,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郝重脸色阴沉的打了个电话。
一出电梯,简行就看到房门口站着一坨名为郝重的不明物体。
没忍住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还来干什么?”
郝重吃痛一声,站直身子,“今天刚好有空,来烧壶水喝。”
简行掏出房卡刷卡开门,“没有茶叶。”
“没事,我带了。”郝重笑着打开自己的公文包,展示给简行看,“小罐养生茶,要不要喝?”
“不用了谢谢。”简行冷着脸就要关门。
郝重把手伸进去挡住门,嬉皮笑脸的继续推销,“我们可以提供煮茶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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