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花言巧语、华而不实。我朝自太祖皇帝立国以来,每逢大战,必按《阵图》所载摆阵对敌。况且,两军交锋,讲究的是战力、军备、后援策应和坚韧意志,哪来那么多奇技淫巧、出奇制胜?”
曲端毫不理会曾宽出言暗讽,而是继续发挥ETC本色,火力十足地回怼道。
“曲将军所言恕在下不敢苟同。窃以为,两军对阵,必通盘考虑天时、地势、军心,兵丁多寡以及军令的通达执行等,甚至连对方主将的个性偏好都应在思虑范围之内。况且战场之上,攻守之势瞬息万变,倘若只依那《阵图》所载按部就班,岂非是个人都能行军打仗?那为何独独你曲正甫能得拜威武大将军?”
鬼市之后好久不曾练嘴皮子了,曾宽也是一时技痒没忍住,遂与那曲端针锋相对地说道。
“大胆,你竟敢质疑本将之能?本将与那北戎大小百十余战,战绩彪炳、威名赫赫,如今更是十万西军之首,岂容你这黄口小儿在此随意揣测?!”
曲端闻言,不禁想要对曾宽吹胡子瞪眼。
随意几句话便被逼急,此等气度真是一言难尽……曾宽万万不曾想到,这位勉强也能算作名将的曲端心胸竟然如此狭隘。
“曾宽,不得无理。曲将军之功皆是一兵一卒、真刀真枪拼出来的,西军数万将众更是有目共睹,岂是唾手而得?”
张浚之前默不作声,此刻看时机已到,便适时地呵斥了曾宽一句,看似给了曲端面子,实则他的心里正美得一批。
“张宣抚,我曲端昨日得拜威武大将军,但却并无进阶之礼,今日借此良机,愿请令亲自指挥这场攻防战,定当生擒那完颜撒离曷,献于这行署大殿之上!”
曲端自觉与曾宽之辩丢了面子,于是气势汹汹地向张浚请战道。
“曲将军莫要意气用事,你堂堂威武大将军本应与那北戎主帅完颜娄室相匹,如何要自降身价?另外,曾天师、龚秉笔和韩巡检三人早已着手制定计策对付那撒离曷,曲将军无须节外生枝,今日城外迎敌之事便交由秦凤帅孙渥出去做做样子即可。”
张浚假意拒绝道。
“哼!区区一个戎将撒离曷,何须用计?其乃长途奔袭,所携又全是轻装骑兵及几日口粮,除此之外并无其它辎重。因此本将只需坚壁清野,再据城固守几日,待其人困马乏不得不撤退之时再出城给予痛击即可,无须正面相抗,更不会损失过多战力。”
曲端斜了一眼曾宽,暗暗示威道。
“曲将军想当然了,那撒离曷虽说有勇无谋,但也不至于蠢到如此境界,会乖乖地在城外等上几日直至粮草耗尽?”
曾宽亦不示弱。
“那本将便率兵出城列阵,堂堂正正地将其击溃,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曲端又道。
“北戎骑兵,当世无匹。不知曲将军此番能有几成胜算?”
曾宽讥笑道。
“你……岂有此理!”
曲端被怼得竟然哑口无言。
“宣抚大人,既然我与曲将军战术不同,那不如打一个赌如何?”
曾宽见状,微笑着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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