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玠有些痛心疾首地抚胸叹息道。
“吴帅不必如此,所谓欲速则不达,完颜娄室客境作战尚且不疾不徐,我等又何必急于这一时三刻?曾顾问方才所说的从长计议,不过是想让大家将心态放平和,如此才更易想出破敌之法。”
韩世忠在旁边解释道。
“韩统制所言甚是。依我之见,这强攻若不可行,则只能改为智取了。”
曾宽略带谢意地看了韩世忠一眼,似乎有意说道。
“智取?如何施为?”
吴玠说罢看了看身后的吴麟,兄弟俩眉头微皱,似乎都是毫无头绪。
“既然那啼哭郎君完颜撒离曷当初在进攻凤翔时都能想到偷城之计,我等又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吧,龚坐馆。”
曾宽说罢瞥了瞥龚世镜,眼神中似乎已有计较。
“当初那完颜撒离曷在凤翔欲趁夜纵火,再借混乱之机夺取城门,最后带领亲随直接杀奔宣抚使行署挟持张宣抚。可我等眼前并没有放火的桐油可用,再者说来,即便是有桐油此刻也不可能运进那长安城中。”
龚世镜细细地将前情捋了一遍之后说道,自觉句句在理。
“谁说那撒离曷放火我等也必须放火?换个思路,撒离曷放火不过是为了趁乱夺取城门而已,因此,我等只需混入长安城中做些小动作用以扰乱秩序、造成混乱即可。”
曾宽给众人说这些的同时,自己也在暗暗地整理思路,以期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两军交战,想混进长安城中谈何容易?除非是曾顾问和龚坐馆这般能人异士方可来去自如、畅行无阻。”
吴玠说罢,眼含期望地看了看对面而坐的曾宽和龚世镜。
妈的,绕了半天最后把自己绕进去了。得,看来是时候该活动活动筋骨了……曾宽想到这里,剑眉一挑说道:“责无旁贷。龚坐馆,不如今夜便随我去长安城逛一逛如何?”
“老朽愿与曾顾问同往。”
龚世镜听罢点了点头,眼神中竟隐隐有些期待。
“二位可否需要本帅即刻率军围了那长安城以做策应?”
吴玠双眸放光地问道。
“暂且不必。你若围了长安,完颜娄室则会借机加强戒备,这样反倒不利于我等在城内查访。”
曾宽急忙拒绝道。
“言之有理,如此便有劳二位了。二位进得那长安城中务必要小心行事,确保自身周全,本帅和韩统制于咸阳静候佳音。”
吴玠说罢再次起身拱手。
“吴帅客气了,在我和龚秉笔回来之前,你与韩统制切忌轻举妄动,只须做好随时出征的准备即可。”
曾宽叮嘱道。
“曾顾问,此去还请留意长安城中是否有红玉的消息,若能探得一二,韩某自是感激不尽。”
韩世忠直到此时方才起身说道。
“韩大哥说得哪里话,红玉姑娘与我和龚坐馆本也相识,我二人怎会袖手旁观?韩大哥切且放宽心,若发现红玉姑娘的线索,我二人定会追查到底。”
曾宽说罢给了眼前这位痴情铁汉一个鼓励的眼神。
“茫茫人海,也不知那北戎妖禽把红玉掳去了哪里……”
韩世忠说罢双拳紧握,把牙关也咬得咯吱作响。
“北戎妖禽……红玉姑娘……上次那妖禽为夺神臂弓在鬼市中也曾掳走红玉姑娘,这次他故技重施莫非也想做个交换?”
曾宽突然说道。
“交换……何物?”
韩世忠茫然地问道。
https://jiwufengbao.com/book/30501/8156200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