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有趣。
“是啊,不过虽然不知道那人是何来历,但看起来似乎与我们无害,您看……”
“不,先留着她。”廖后微微一笑,摸着温热的茶盏,眸中闪过一丝算计,“万一,她能为我们的人排除许多阻力呢。”
毕竟这也不是件祸事,不是么?
“对了娘娘,齐王的那个孩子,您看是继续留在宫中还是将他送回齐王府?”
“留着吧,他的吃穿用度一并如从前,毕竟那孩子父亲早已战死沙场,母亲又失足落水,如今他又能去哪里呢?”廖后微微一笑。
不若就让她在身后推他一把,以后,他无论如何也要念着她的好。
至死也要念着这份再造之恩。
这样一石二鸟,岂不美哉?
“好了,本宫有些乏了,你出去吧。”廖后恹恹一挥手,叫茗香给了赏钱便让他走了,“茗香,送客。”
“是。”
那小太监喜滋滋地拿了赏钱,走出门外,方要同茗香说些什么,却只觉得自己心脏骤然传来刺痛感。
转眼间,那笑靥如花的女子忽地换了副冰冷面孔。
随着她手起,一把沾了鲜血的利刃自他胸腔拔出。
还未等他出声,那人又将一副写满了奇怪符文的黄纸塞入口中。
“去吧。”茗香阴寒一笑,眼底里是压抑不住的疯狂,“你这怨鬼可不要怪皇后娘娘心狠,若不是那位大人说要不留痕迹,你又怎会丧命于此?”
“一切,都是为了皇后娘娘啊。”
……
冬梅回来的时候似乎哭过。
玉儿看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眶,还以为她是受欺负了,赶紧叫来姐妹们安慰她。
秋菊去倒了茶水,用余光瞥了下团团围住的众人后低头沉思着什么。
一转头,又化作平时的笑容:“给,喝点水吧。”
“多谢。”冬梅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你们还是去忙吧,九皇子还在这里呢,哪能被人看见笑话了去?”
“哪里会有人笑话冬梅姐姐?”
熟悉稚嫩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宫阙不知几时出现在了门口。
只见她在门框后探了头,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冬梅姐姐,若是你晚间无事,便来找我吧,我……”
“迟迟,你怎么在这里?!”
众人只看见公主还未说完话就“咻”地一下子被娘娘扯走。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噗嗤”一下子笑出声来,整个屋子里都是大家的欢声笑语。
宫阙低眉笑了笑,看着身后的人,温声细语道:“怎么了?”
那人不说话,只是笑,用拇指揩去她嘴角的薯片碎屑。
宫阙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小鼻子,旋即想到什么似的问道:“怎么样?有人来做客开心吗?”
徐苑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模样像极了家里来客人很开心的小孩子。
“那好,下次我多找几个人陪你,不然你日日在这咏絮宫里困着,太闷了。”
宫阙抚了抚她的发,笑容中是与年龄不符的慈祥,那眼神就像是一个老母亲看向自己最为疼爱的孩子。
可她却忘记了,自己该是那个孩子才对。
她总觉得,放徐苑出去玩不太放心,万一遇见了宫正卿那个祖国的崽种受欺负了又该怎么办?
玉儿她们身份不高,不能保护她,她自己更不懂的该如何保护自己,只能在一旁惊慌哭泣。
想到这里,宫阙的头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的痛。
一旁站在门口的宫清平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虽然此前已经想过她们母女二人的相处方式,但远不及亲眼看见来的讶然。
小的是照顾人的,大的那个反而被照顾,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个人灵魂互换了一样。
等等,她手中的那个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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