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之时宫阙自是不敢懈怠,犹记上次山中遇虎,若不是她与万物相通怕是早已命丧虎口。
可,究竟是谁想要她的命呢?
看着手法不似宫中之人,难不成她又惹了哪路神仙而不自知?
真是罪过啊……
宫阙嘴角微扬,眸中闪过一丝异彩——
这宫里头的恩恩怨怨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小迟迟!”
熹妃的一声唤,让某只黑心小团子迅速敛了眸中复杂神色,一抬头,笑容乖巧又机敏:“师父,我在呢!”
不看还好,这抬头一看,宫阙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只见那人遥遥从远处拎来了两小桶水,虽然那木桶的确不大,但她还是个四岁的孩子啊,一个连拉弓都费力的孩子啊!
“来,拎着,扎马步。”熹妃自然而然地将那两小桶水挂到了面前人又细又短的胳膊上。
宫阙只觉得自己两臂一沉,差点被坠得一个趔趄坐在地上,桶中的水也洒出了些许。
这东西属实够劲啊!
“上次打猎时我看你连弓都扯不开,就知道你双臂力量弱,这不,前些日子差人做这么两个小桶,好好练着吧。”
熹妃娘娘看着装满了水的木桶,心满意足地拍了两下手,旋即转身去石凳上嗑瓜子去了,留下宫阙在原地欲哭无泪。
还能怎么办?
练吧!
倒也不是熹妃故意为难宫阙,只是她担心,若那人手臂力量一只如此,此后可还怎么舞蹈练剑?
况且这孩子身板弱,不这般的话,怕是以后都要病恹恹的。
果然,没过许久,宫阙已然有些站不住,双腿乱颤,手臂酸痛的要命,光洁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
好似她拎的不是两个小水桶,而是两座大山。
宫阙习惯性地咬着下唇,隐忍着,想着咬出血就好了,咬出血身子就不疼不累了。
唇上流露出的一丝殷红渐渐凝成一片,鲜红着,铜臭味充盈了整个口腔。
熹妃原本在喝茶,忽地瞥见那孩子面色苍白,唯独嘴上殷红殷红的,就仿佛涂了一层口脂。
心下存疑,等她再一细打量,惊觉那那是什么口脂,分明是那傻孩子把自己下唇咬出血了!
吓得她赶紧叫宫阙把手臂中的水放下,伸手掏了块干净帕子为她擦了擦唇上的血迹,不满地呵责道:“你这孩子,把自己咬出血做什么?”
可那人只是笑,声音又软又奶,小心翼翼地解释着:“咬出血,胳膊就不疼了。”
“胡闹!”熹妃只是轻轻一点宫阙眉心,那人立马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
宫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笑吟吟道:“对不起啊师父,实在站不住了,我、我歇一下再练好不好?”
都成这副样子了,还练什么?
熹妃虽然这般想着,可她也知道,这孩子素来要强得很,不曾有一丝懈怠,只能点头应允。
伸手,捏了捏她脸颊上的婴儿肥,无奈说道:“你要是在忍不了就同我说,下次莫要如此了。”
宫阙嘿嘿一笑:“这不是怕师父嫌弃我太弱不要我嘛~”
“你呀……”
屋子里,宫阙坐在榻上晃荡着一双小短腿,捧着热茶细细地吹
是不是还偷偷看两眼正在擦剑的熹妃。
熹妃自然也知道那小家伙正偷偷摸摸地看着她,只是每当她一转头,那小家伙反应极快地垂下眸子。
这不,又在看她了。
熹妃猛地一回头,正对上一双惊慌失措的水润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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