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可不要乱来!”蓝昭看着正跃跃欲试的壮汉按着腰间佩剑。
只要他们敢动手,她就叫他们血溅当场。
宫阙搂着蓝昭的脖子,装出一副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从怀中掏出一位令牌哆哆嗦嗦举到老鸨面前,抖着嗓子问道:
“这个……可以抵钱么?”
老鸨方才还不屑这小丫头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刚想说“不行”,却听着身旁人忽地炸开了锅,原本厌恶嫌弃的声音一扫而空,纷纷啧啧称奇:
“这不是长乐坊的贵客牌么?怎么在着小丫头手里?!”
“就是啊,听说要在这里面消费百两黄金才能得到呢,这两个穷鬼什么来头?!”
“没听过富人不露富,这两位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吓得老鸨赶紧一看令牌,是贵客牌不假,况且这个比其他的都要精致上十分,她当真是瞎了狗眼惹了贵客了!!
她眼珠一转,肥胖的脸上又堆满了笑,不轻不重地扇着自己耳光,赔笑道:“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不识泰山冲撞了二位,还请两位贵客不要见外啊!”
这变脸速度之快看的蓝昭瞠目结舌。
宫阙淡淡看着面前人的装腔作势,抿唇不语,只是目光泛寒,惹得老鸨心惊。
分明是一个黄毛小丫头,怎么会有这般阴寒的目光。
老鸨心中“咯噔”一下,却依旧撑着笑脸,好言好语地说道:“我这就去找叶老板去,还请两位稍等。”
“不必了。”宫阙伸手一指,引老鸨的目光向后看去,只见叶亭就站在她身后,一张脸似笑非笑,叫人打心底里透出凉意。
“老板,我……不是,您听我解释!”老鸨急的惊慌失措,面色惨白,头上的汗水大颗地落下。
谁不知道这叶老板是整个玄月国的大金主,惹了他,这玄月国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
“叶亭,这种人,你难道要留着过年包饺子么?”宫阙温婉一笑,惹得叶亭笑意更甚。
老鸨见面前的笑面阎罗将如火般燃烧的目光凝在她身上,笑道:“来人,把她拿下!”
话还未落地,几位大汉赶紧冲上前一人拉着一笔,将她肥胖的身子如拖猪般拖了出去,“咻”地一下扔到长乐坊外。
“叶老板!叶老板您听我解释啊!!!”老鸨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态度,如丧考妣般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乞求着叶亭能高抬贵手。
但后者只是笑眯眯地同蓝衣女子怀中的小家伙说话,完全不顾她的求饶。
门口的壮汉早就看不惯她平日里的嚣张,如撵丧家犬般朝她挥了挥沙包大的拳头,怒道:“快滚!叶老板能留你一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你要再这般胡搅蛮缠别怪我们不客气!”
老鸨见大势如此,赶紧屁滚尿流地逃走,引得一众看热闹的人哈哈大笑,对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指指点点。
“没想到公……小姐居然能过来,叶亭不胜荣幸。”叶亭一双眼笑的眯了起来,叫蓝昭忍不住内心大呼——
这人怎么笑的这么像狐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宫阙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小鼻子:“我也是偷偷逃出来的。”
旋即又看了看四周,道:“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进去吧。”
“好。”叶亭说这话时,目光却停留在蓝昭身上,似是在担心着什么。
还好宫阙三言两语让他放宽了心,也叫蓝昭一同上座。
“坊主,不知何事叫您前来?”
若说叶亭是长乐坊的老板,那么宫阙就是整个长乐坊的坊主,所有势力皆归她门下,听她调遣。
这两个字一出,让蓝昭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面前的孩子,不过是个稚童居然知道组建自己的势力,真是城府深不可测。
宫阙抿了一口茶水,笑:“倒也没什么,就是想着来看看你这里如何了,怎样,可是把之前的本钱赚回来了?”
“不仅赚回来了,甚至收入颇丰,终究还是坊主想的周到。”
“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越是这种鱼龙混杂之地越是情报通达罢了。”宫阙说完这话,一抬眸,目光直直刺向蓝昭,声音虽温润却暗含利刺,像极了盛放的野蔷薇,“不知蓝姐姐此番前来是做什么呢?”
蓝昭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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