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闲睡着的时候更好看了,嘴巴闭得很紧,眉头也微微皱着,睡的不太踏实。那好看的脸真是每个角度都完美无瑕,就是身上消瘦了些,脸上的皮肤都有些苍白。
叶非晚原本想走,没想到扶闲不知什么时候就把她的手拽住了,她竟然一丝都没有察觉。
“你好生安睡吧。”叶非晚靠在床边,身边的人嘴脸扯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又很快消散。
迷糊间,叶非晚感觉有人在摸自己。顿时就惊得睁开眼,扶闲坐在床边用湿了水的手帕给她擦脸。
“以前开窗吹风就冻感冒了,好不容易好了一点。现在更厉害了,把衣服都解开了的吹风。”扶闲语气里满是怒色,手上却没有停下半分。
叶非晚只觉得脑袋有些胀痛,“抱歉啊,又给你惹麻烦了。”
扶闲本来是佯装着生气,没想到她又说抱歉,脸上便真是起了一层薄怒。“无盐女!”
叶非晚一怔,这称呼倒是很久没有听过了。
“我不准你说抱歉,也不准你说对不起。”扶闲面色不悦,咬牙切齿的说着。
叶非晚看着扶闲,沉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扶闲像是看出叶非晚有些不对劲,干咳一声:“今天你生病了确实拖累了我。今天不算。”
叶非晚含糊的应了一声。别过脸去,不在搭理他。
扶闲眼神复杂,他摸着叶非晚的脸,好像没有那么烫了。正打算吹灯休息了,床那边的人好像翻了一身。“叶非晚?”扶闲熄了蜡烛,靠在床边,借着月光看床上侧身的背影。
叶非晚没有回答。
扶闲顿了一顿,靠在床榻上。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脸颊传来一丝温热,好似有人在摸索着什么,半眯着眼看。
只见叶非晚拿着她自己穿的那件白色披风,正打算给他盖着。
“我不冷。”扶闲开口。
叶非晚愣了愣,随即就把披风搁在了边上的衣服架。
“我出去歇息就是,你好好睡吧。”扶闲撑着起来,往屋外走,走了一截发现她没有拦就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叶非晚听闻果真就跑了过来,搀着扶闲躺在自己的床上。“你今晚就在这歇息吧,我出去。”叶非晚给他盖上了被子。
“…”扶闲没讲话,只是看着她,眼里好像有东西一闪而过。
“他们都睡下了,如今哪里有多余房屋给你打扫。”扶闲开了口,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如今就在这休息吧。我又不会吃了你,躲什么。”
叶非晚看着扶闲,他撑着身子歪在床边,前面空了一个地方,正好放个人。
“…”叶非晚正想说话,却一个箭步走上去,扯着扶闲的胳膊就往下拽“你胳膊压根就不痛吧,没事就自己出去别呆在这里了。”
扶闲看着突然过来拉扯的叶非晚,往边上一躲“怎么突然就开始动手了啊。”说罢直接起身把叶非晚一把抱住,反手就摁在床上。
“真是一个麻烦的小家伙。”
扶闲眯着眼睛,往她脸上凑了凑,随即就把她往里一推“进去点,本公子要被挤下去了。”
叶非晚不说话,只拼命的往里挪了挪,中间一下就宽敞了起来。扶闲也不说话,躺了下来,面对面看着对着他瞪眼睛的叶非晚。
他要是以前这样,估计早就被打出来了吧。
叶非晚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突然的有些窝火,伸手打了他胸口一拳,便侧过身子不在理他。
被打的人却是闷声的哼了一声,细微的疼痛声从牙缝里溜了出来。他胳膊上的伤确实是不痛,但是胸口确实被结结实实的被打了一掌,本不觉得又多痛,如今又被叶非晚揍了一拳,不禁觉得有些疼痛难忍。“叶非晚,疼。”
扶闲有些委屈,声音都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今天的黑衣人武功不低,但是他也不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后退了两分,结果了他的性命。
没想到,这一掌居然…
“晚晚…”扶闲语气软了几分,“晚晚疼。”
叶非晚皱了眉头,还是转过了身去。她刚转过来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惊呼。
扶闲的衣服被血染红了一大片,那个好看的眉眼也皱了起来,嘴里只剩细微呼出的
叶非晚看着眼前的血污,吓了一跳。她赶忙套了一件外衫,牵着马厩里的马车就往外跑。
她记得来的路上有家药铺。
药铺老板听闻这伤势,背着药箱就上了马,叶非晚回来的时候扶闲已经晕了过去。
守卫听到了叶非晚驾马的声音也出来查看四周,发现并无异样,就往叶非晚的屋子里喊了一声,“叶姑娘?”正在犹豫是否进去,只看到叶非晚骑着马快速奔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大夫。
“大人你快看看,他这伤的重不重。”叶非晚也不顾的那么多了,扯开了扶闲的里衫,胸口位置一片血污。
大夫仔细检查了一翻后,捋了捋胡须,吩咐准备些热水还有其他工具,然后就让大家离开了。叶非晚在门外看着侍女一盆一盆的清水进去,又一盆一盆的血水出来,只觉得心头难受。
伤的这么重,还逞能忍着,还有心思调…戏字终究是没有蹦出来,她只觉得心头一苦。现在虽然焦急,却只能等着大夫出来,过了不知多久,叶非晚都坐的有些发困了,大夫终于出来了。
“大人,他如何了?”
大夫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拱了拱手安抚道:“姑娘且宽心。公子已经无碍,不过是被暗器所伤。现在物品已经取了出来,如今只需要静养一段时日,公子自会醒来。”
叶非晚听着大夫的话,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多谢大人。”
大夫捋着胡须笑到“无妨无妨,来个人过来抓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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