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人应了一声,翠果便重新打了水,等她开门的时候叶非晚已经自己梳洗完毕,坐在栏杆边上逗雀儿玩。
“姑娘昨夜外衫脱哪里去了,我在屋子里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翠果看到叶非晚换了一身豆绿的外衫,便询问着长衫的事。
叶非晚想了想,昨夜似乎去塘边听扶闲弹琴去了,他睡着了自己就给他盖上了,便笑到“昨夜月色正好,在塘边小楼里赏月,歇了一脚。”
翠果闻言便应了一声,打算过会再找。叶非晚又是咳了两声,坐在翠果边上看她绣花。
“这是什么?”叶非晚看着翠果手里的花样,问着。
“这是扇面子,打算做一个送给姑娘。”翠果拿着另一个完工的扇子递给叶非晚,上面也是有个绣花,不过这上面绣的是兰花。“姑娘瞧瞧。”
“做的真好,这个可以送给我吗?”叶非晚接过扇子,上面的兰花栩栩如生,果真是好看极了。
翠果看见叶非晚很喜欢这个扇子,便有些红了脸,“这个本来就是送给姑娘的,我还打算多做几个送姑娘。”
“这有什么好红脸的,你送的我个个都喜欢。”叶非晚笑嘻嘻的把扇子对着日光,在日光下面轻轻转动扇子。“绣的真好看。”
“小姐喜欢就好。”翠果心里高兴,便拿起针线继续绣着。
叶非晚还想看下去,只觉得肚子有些饿,便去小厨房里找点心。翻了一阵只找到了一些她不太喜欢的东西,随便吃了两口就往扶闲这边来。
“扶闲,扶闲。”叶非晚只粗略的记得扶闲的书房在什么地方。
很快就有个侍卫带着叶非晚进了书房,叶非晚见里面有人,就没有进去,只让侍卫把去疤的药膏取过来。侍卫进去就一会,很快就捧着一个盒子出来了。
“姑娘,给。”
“多谢。”叶非晚行了一礼,便抱着盒子离开了。
屋里的人却是望着窗外发神,直到扶闲用扇子晃了晃才回过神来。
“你看什么呢?”扶闲看着摊开的羊皮地图,问着那人。
“我竟然不知扶闲公的子府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眷。”那个男子声音带着几分轻挑的意味。
扶闲抬头看着那人,眼神里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怎么?我府上的事你很关心?”
那人听着扶闲的语气突变,笑了一下,仍旧看着羊皮地图。
“只是好奇,不知是怎样的人才能让扶闲公子不惜亲自杀人。”他勾起嘴角。
“…”扶闲一顿,随即开口道:“侯爷太过关心,反而会引火烧身。”
那人知晓扶闲的手段,便讪讪一笑。“扶闲公子打算何时出发?”
“再等等,时机还不成熟。”
这两日扶闲难得有空,就都守在叶非晚身边,既给她做各种小点心,又带她出去逛街听戏,翠果都笑着打趣着说这两人是越发的恩爱了起来。
“你这丫头真是。”叶非晚笑着用扇子敲打她。
“我跟晚晚自然是恩爱的很。”扶闲笑着挨着叶非晚坐着,手里给她端着果子。
叶非晚白了扶闲一眼,“今日里你怎么又有空了?”
“我有空还不好吗?”扶闲歪着头,看着叶非晚的脸颊白白的,身材不似之前那般瘦弱了。“难不成你喜欢我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
“只是怕耽搁了你的好事。”叶非晚挑拣着扶闲手里的果子,想了想又开口道:“我瞧着我这几日身上也好了许多,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去塞北啊。”
“晚晚,塞北虽然很漂亮,但是路途很远。”扶闲给她理了理头发,开口道:“而且这次只能坐马车,不坐船。”
“啊?”叶非晚听说只坐马车,不觉就想起了之前从大晋来大陈的路途,那时候她光是坐船都快坐吐了。“只能坐马车啊,那也太难受了。”
扶闲一顿,却是轻声一笑。“这傻姑娘,那么远怎么可能就只坐马车。”
“我就说嘛…”
“要是路途有流民的话有可能都没有马车坐。”扶闲轻飘飘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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