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古寺内的钟声依然在清晨就敲响了。魔佛波旬再临,苦境的寺庙僧众无不人人自危,胆小的早已逃遁,但以大圣古寺为首的五方古刹在这乱流中,却始终屹立不倒。
这一天的早课,寺庙里的小沙弥在食堂内,看着失了热气的粥和馒头,挠了挠头。早饭的粥和馒头,是临江尊者多年以来雷打不动的习惯,纵是有事外出,也会提前同寺庙内的食堂告知。但是今天却偏偏是一个例外了。小沙弥连忙跑去同方丈汇报,闻听此事的方丈也是眉头紧锁,有连忙问旁的僧众,算是问清了临江悟北的去处,又连忙赶了过去。
沿途中,又一路询问百姓临江悟北的下落,最后总算是打听到,昨天曾在村里唯一的酒馆外出没,但追了过去,也只是扑了一场空。问了酒馆的掌柜和店小二,只知道临江悟北昨天傍晚来此寻了一个佛者问罪,却也没见什么异状,忽然就大叫大喊起来,然后双目流出血泪,哭喊着撕裂了地皮,倒是吓了村民好大一跳。至于最后去了哪儿,村民们也是不知,但倒是从村民口中问出了被临江悟北问罪的那名佛者的法号——无心。
五方古刹共尊的佛修者失踪了,大圣古寺的方丈立刻发讯通知其余四方古寺的方丈一同找寻,这可是会动摇五方古刹根基的大事,毕竟这些年里,自佛乡失去联系,五方古刹之所以能和欲界部众周旋,全赖临江悟北领导,而如今波旬再临,临江悟北却失踪,使得本就不详的气氛表现得愈发沉重……
恰逢雷雨倾盆,周遭暗无天日,大圣古寺的方丈发出最后一封消息,虽然天佛原乡早已断绝联系已久,但是五方古寺作为天佛原乡下属佛宗,如此大事,依然该发出通知。
“时有菩萨、辟支、罗汉,众魔驱逐,不预众会。三乘入山,福德之地,恬泊自守,以为欣快,寿命延长,诸天卫护,月光出世,得相遭值,共兴吾道,五十二岁。首楞严经、般舟三昧,先化灭去;十二部经,寻后复灭,尽不复现,不见文字。沙门袈裟,自然变白。”
何来喃喃低语,何来末法经文,恍惚之间,老方丈只觉身子一沉,身后的僧者眼疾手快连忙搀扶住。
“方丈!”
“你,你听到了吗?”
“什么?”僧众脸上尽是疑惑。
老方丈只摇了摇头,低声呢喃。
“波旬再临,尊者失迹,佛乡也已失去联系若久……莫非……”
原本清明的眼,此刻竟变得浑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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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梦玄湖,依然是一如过往般的宁静,平缓,不见半分波澜。
只是失去了人烟,如今的犹梦玄湖,看上去显得格外的萧瑟。
自无名村子离开的无心和霁无瑕,辗转了一个地方后,踏上此地,无心脸色肃穆,不见平时的淡然笑意。
一旁的霁无瑕问道:“无心,为何要来此地?”
无心也不隐瞒,直说道:“为了心中的一个疑惑,也为了见证一段历史,一段无语言说的过往。”
霁无瑕看着眼前平静的湖面,想到了两人去的上一个地方:“是与你所说的超轶主有关吗?”
无心点头道:“是啊,风轩云冕超轶主,若是有机会,我必然会救他。”
超轶主,五大传奇之一的“南冕”,承接天命之人,亦是烽火关键的铸造者,一个默默无言,背负一切直到失去一切的愚蠢“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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