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心奴想的很美。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自信,这份自信并非是出自于他的实力,而是他身上的一种运气,他在行走江湖时,很多次都以为他要死了,但最后他都成功的活了下来,后来信仰祆撒之神后,在他的眼里便成了祆撒之神对他虔诚信徒的关爱和庇护,他死不了,也没有人能杀的了他。
所以说哪怕暴雨心奴在战中落了下风,他也从未惊慌过,他虔诚的信仰着祆撒之神,便是信仰着神的一切,神不会让他的信徒死,他便不会死。祆撒战镰挥舞着,一举一动皆会卷起雨水来,这阵雨是因他而来,雨不停,战不息,暴雨心奴心想着,此战祆撒之神正在落眼关注,那么他,就绝对不能辜负祆撒之神的期待。
“杀啊,杀啊,杀啊!”
战愈狂,雨愈大,心靥从生,便是心魔,暴雨心奴雨战愈狂,耍了许多的险招,但每当无心要落在其要害时,却都被其险而又险的避过,像是他有意避开,又像是暴雨心奴有所觉察得以多开,但无论是何种结果,这一战都令他不是很满意。
明明看着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对手,明明自己有多次击败他的机会,却总是会差上一些。反观暴雨心奴,战镰愈战愈是狂烈,脸上的神情愈战愈加疯狂,刀刀险要刺激人心,甚至不惜与无心以伤换伤,以命搏命,根基之差,竟是在这种无赖的打法下渐渐有被磨平的趋势。
一旁始终不曾插手的释至伽蓝依然坐着,瞧着雨幕中交锋不断的两个人,眉头微微锁着,看上去像是有些疑惑难解,然而实际上也确实是如此。起初他不明白,明明无心已经有多次可以克敌制胜的机会了,为什么偏偏下一刻就留了手。然后他看明白了,与其说是无心留了手,倒不如说是暴雨心奴身上另有古怪,总是能在各种明明不可躲、不可防的情况下,挣得那一线的生机。
若说只是一次,倒还简单;但倘若一直如此……
释至伽蓝说道:“无心师兄,这位施主的身上有些古怪,总是能让他避过关键之招。”
无心一手逼退暴雨心奴,六道锁链同时封锁暴雨心奴的退路,分神说道:“我知道,此事好办,却又不好办。”
释至伽蓝道:“看来师兄已经有了破解之法,那伽蓝就不多嘴了。”
无心平静说道:“你只需要替吾防备两件事即可。”
“愿闻其详。”
“第一件,防止别人进来。”无心双指一运,奇辉定光,正落战镰之上;暴雨心奴之感一股巨力倾轧,双手见红,但大雨之下,虽是见伤,却是丝毫未见疲态。
“第二件事,防住他,出去!”浩然再赞掌,暴雨再添创,然飘荡四处的佛文锁链,却是牢牢困锁一方天地,不允脱困。
“暴雨心奴,今日我不管你是一个什么玩意儿,但既然来了,无心便绝不会容许你安然离开楼桑村!”
邪魔也好,枭雄也罢,纵战无心也是无惧,但唯有行事荒诞的疯子,这一类人只要招惹上了,便是需要付出一切代价,也要将之诛杀,否则的话势必只会惹来更多更大的麻烦,造成更加不能接受的后果。所以无论暴雨心奴的命格到底有多难缠,无心便如同他说的,绝不会允许他安然离开。
就算是死神找不到的人又如何?就算杀不了,也抓不了?绑起来送到绮罗生或者鬼荒地狱变的面前,让他们动手便是。
“你,真的是该死啊,你的头颅,你的眼睛,我都会取下,好生把玩!杀!焚魇鬼心斩!”
滂沱雨中,久战之下,暴雨心奴咬牙切齿,怒及的心,杀意凛凛的眼怒视无心,旋镰勾无常,横刀杀长生,在风雨中尽数化作夺命的杀招,无形的影,步在雨幕中错转腾挪,一招招,是内心怒火的宣泄;一刀刀,是誓将眼前佛者碎尸万段的决意。招来式往之间,隐现魔罗阵海,层层包围无心,无形的情绪,漫天的刀影,誓要将眼前之人斩杀当场!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手段吗,该称呼这为什么,森罗阵?亦或是魔罗之阵?竟然是由心而发,难怪会是这样。”身处真是之中,无心也是未见慌乱,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杀意,佛者却是不动如山,稳健应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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