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李家车队缓缓驶入一座偏殿前停了下来,众人下了马车,李君严示意李望君跟着他们一起进去。
李望君倒是没什么感觉,可旁边的颜煊却激动得不得了,李望君问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颜煊还是注意分寸,退到李望君身旁轻声说道:“望君哥你是外城人不懂这些,这座偏殿走进里面是我们北城历代功绩人物的纪念室,这座殿宇在我们岚城人还没迁居到这时就有了,那时这里还是破败不堪,经过我们祖辈的修缮才有了今日的宏大。”
听了颜煊的解释李望君才逐渐发现了这里的底蕴是比外面的建筑古朴许多,赤红的瓦墙高高围起,屋檐上好像雕刻着类似华夏故宫上龙之九子之一嘲风的石雕,在外面看来颇有一股皇家禁区的气质。
颜煊又接着介绍:里面安息的人物都是北城千年下来有过丰功伟绩的人。千年时光,就诞生出那么几位伟人,这里面可是连历代北城城主都没资格入驻的地方!
五百年前北城大旱,雨季迟迟不到来,中城城主府天高皇帝远,根本来不及支援北城,城外土地颗粒无收,民不聊生,仿佛北城成为了一座人间地狱。
那时的李家家主携带着妻儿早就逃离,只留下了一众旁支,可就是在这时李家旁支的一位年轻人扛起了重任。
他号召年轻力壮的城民一起向南进发几十里,那里有着一条大河,北城的干旱在那条河上丝毫不起作用,他们一起用着锄头之类的简陋工具开始把那条大河引流出来一些,用来灌溉城外的土地,日复一日,那位年轻人始终冲在第一线,终于在炎炎烈日下凿出了一条河道!
河水流入庄稼地,农作物终于得到了拯救,而那位年轻人也因为如此的壮举被拥护成新的城主,就是现在李家执法者的先祖,那时他带领人民拯救了北城上下数十万的百姓。
这里面就放着那位的牌位,每逢一年的北城大会,都要先行祭拜,而后开始主持。
里面除了这位还有许多其他对北城有着巨大贡献的人,天灾人祸,北城叛乱,重大疫情,北城千年遭遇过许多变故,其中都有那么一个人站出来带领人民度过难关。
因为北城没有外城人出现过。
在这里,他们的功绩在北城人民心中与其他城区的外城人的功绩一般无二,都留下了深深的地位,这里也成为了北城人民的精神寄托。
李望君听完这座殿宇对于北城人民的意义,也是心中不由升起敬意。
“难怪你下马车就激动得不行,可是这地方这么多年了,你就没进来过吗?”
颜煊听到郁闷地撇了撇嘴:“望君哥你太抬举我了,这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参观的,就算平常时期李家人都不能轻易进入其中,只有到了北城大会,这里才会开放,但也是只有李家核心人物才能从这进入,其他二等势力的家主则只能从前面的一个小门去往议会厅。今天我能来这真的是拖望君哥的福啊!”
听到这殿宇如此神圣,李望君也是更加的拘束自己,生怕碰到什么珍贵的地方,引起众怒。
一行人走到了一个硕大的门厅前,李望君看到里面摆放着许多个牌位,想必这些就是北城历代功绩者的灵位,李君严从一旁的一位老者手中接过一把香分发给在场的众人。
“今年大哥不在北城,所以这次的大会由我来主持。还是老规矩,先祭拜为我们北城付出无尽心血的先人们,他们的功绩在我们北城人看来,与其他三城的外城人无异!”李君严庄重地对众人说道。
“跪拜上香!”那位老者在一旁喝道。
之后李望君才知道,这位老者是历代看护这殿宇的守殿人,地位只在北城城主之下,甚至城主有时都得给他三分薄面。
之后李望君遭受的劫难里,这位老者多次庇佑,化险为夷。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听到老者的指令,李君严率先跪下,虔诚地拿着香在灵位前磕起头;众人也不敢怠慢,连忙一起跪拜,李望君也是入乡随俗,也在最后面学着颜煊做着礼仪。
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李君严第一个上前把香插到案台上,之后接着是两位李家长辈,再后来就是李家长子李培文,李望君和颜煊是最后两个。
跪拜之礼结束后,老者又喊到:“祭拜结束,众人上楼!”
接着老者就缓慢地关上了厅门,独自离开此地,进入了一个房间。
“好了,大家随我登上阁楼吧,楼上那些世家的的人估计要等急了。”李君严招呼众人随他登上阁楼。
原来这殿宇不是一个大大的院子,走进殿门,一个三层阁楼伫立在平台中央,上面的阳台正对着广场聚集的城民们,李望君已经听到了外面叽叽喳喳的叫声了,他顿时有些紧张,想要去趟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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