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兴看这个房东不像是在说假话,就接着问。
“那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说说。昨天晚上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中年男人努力的回忆了片刻说。
“今天凌晨3点多吧,我正在睡觉,听着隔壁院子里有车开进去过,等了大概有不到一个小时,这个车就开走了。我被车子的声音吵醒后,怎么也睡不着,就到院子里上了个厕所。隔着院子,听见隔壁好像有几个人在说话,我没太在意,回去就继续躺下了。警官,我只知道这么多。”
吴兴看了看这个男人继续问。
“你还记得确切时间吗?”
中年男人摇摇头说。
“记不清了。只记得迷迷糊糊的看了看表,大概是三点多。”
吴兴沉思片刻,接着问。
“租你院子的人叫什么?长什么样?”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吴兴,低着头说。
“我这个院子原来一直空着,也就是平时给一个开货车的朋友临时停停车,偶尔他们也来过夜。一个礼拜前,有个南方口音的老板,个子不高,挺胖的,穿的很讲究,说要租我这个院子,先租一个月,租金一下就给了5000块钱。当时我看这个老板出手大方,就租给他了。至于他要租院子干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吴兴接着问。
“除了这个南方老板,你还见过谁?有人住在这个院子吗?”
中年男人答道。“这个南方老板我就见过一次,拿到钱以后,我就把钥匙给他了。后来再没见过这个人来,也没见有什么其他人来过这个院子。”
吴兴想了想又问。
“你怎么认识这个南方老板的?现在还能找到他吗?能听出来是什么地方的口音吗?”
中年男人答道。
“这个老板自己找上门的,自称姓王,从前也没见过这个人。口音不好听,反正就是南方口音,说起话来呜哩哇啦的。当时看给了这么高的价钱,也没签什么合同什么的。谁知道是干这事,早知道就是给再多钱,我也不把院子租给他呀。”
吴兴想不起来还能问什么了,就让中年男人先回去。临走前还提醒他如果还想起来什么情况或者见到那个南方老板,要马上通知警方。
吴兴现在的心情是复杂的,在带这个房东回来前,吴兴本以为这个案子会有重大突破,没想到线索又断了。看来,他把这个案子想的太简单了。这个案子肯定是团伙作案,应该还是惯犯,非常狡猾,反侦察能力很强。这伙人作案手段非常高明,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留下蛛丝马迹,现在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吴兴越想越沮丧,从接到报案后就一直提着的精气神也被卷挟而空,随之而来的就是难以招架的疲惫。他斜躺在长沙发上,竟然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吴兴感觉有人在叫他。
“组长,醒一醒。”
吴兴睁开眼睛,看苗勇正摇着自己的胳膊。他赶紧坐直身体,好让自己尽快清醒。
“哎呦,怎么还睡着了。兄弟,啥事?”
苗勇笑着说道。
“组长,我刚才看你睡着了就没叫你,又怕食堂一会没饭了,就给你打了点饭,搁在你桌上了。赶紧吃吧,再放就凉了。”
吴兴拍了拍脑袋说道。“我就说呢,刚才做了个梦,梦见的都是吃的。你别说,还真的饿了。行,吃完啊,咱们把已经掌握的情况再梳理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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