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呢,许京墨是一个谨慎的人,从小到大身边的长辈也好,她自己在网上收到的那些教育都告诉她,一定不能让你的酒杯离开自己的视线。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杞人忧天,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从来不喝离开过自己视线的液体。
更何况,吴总在圈子里已经臭名昭著了,她更是留了个心眼,趁着大家都不注意把被子里的酒倒了。
所以,她昨天压根就没喝下那杯酒,怎么一个两个都觉得她被下药了?
许京墨猛的一惊,迟昭明担心她还情有可原,可是昨天晚上后来的秦宁哲为什么会找到医生,她分明听见了那个医生说了下药。
这不由得让她审视起面前的人来,迟昭明不知道在低头想着什么。
实际上,迟昭明对他的大boss一向怀揣敬畏之心,不过此刻山高皇帝远,体内的八卦因子止不住躁动起来。
“昨天带你走的那个…是你朋友吗?”
他这话饱含了试探的意味,毕竟秦宁哲是ST幕后老板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在不知道许京墨了解有多少之前还是得小心为好。
许京墨听了这话脸不自觉一红,其他的各种思绪都被脑海里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驱散,但是她又不好意思直接承认,只说,“算…是吧。”
奈何迟昭明这个人在感情上一向是根木头,许京墨的那些羞涩娇嗔,他是一点儿也没看懂,只在心里默默替自家“任重道远”的boss祈祷。
此刻,市中心的另一边,某个刚刚还被迟昭明祝愿好运的人,心情好的肉眼可见。
可以说是,神清气爽。
秦宁哲周内的大部分时间其实都在秦氏,毕竟他多少还是有些顾忌宋雪的,她知道了他偷偷自己创业的事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他倒不是害怕,只是不想挑起这些无谓的争执。
他长腿一伸,直直地超出了桌外,他平常在ST待久了之后再来秦氏,总会对张木质的办公桌抱以嫌弃。只是今天,心情好连带着看这张桌子都开始顺眼起来。
秦宁哲用手指临摹着桌子的纹理,敲门声骤然响起。
进来的是贺施,最近原来的总助出差了,所以只有她待在了挨骂的最前线。也不是说秦宁哲是一个苛待下属的人,只是他确实有点不近人情,公私分明到让人绝望。
贺施满脸黑线,这次城东那块地权爆冷被竞争对手拿下,负责的总监害怕挨骂,只能由她来汇报,她就不害怕被秦总骂吗?
纵使内心千万个不愿意,她还是得硬着头皮如实汇报,她都准备好了脖子上那把冰凉的利刃落下,却迟迟没等到。
“知道了。”
秦宁哲的声线听起来丝毫没有愠色,只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贺施狐疑地抬头瞄了一眼他的表情,也是丝毫没有要发作的迹象,嘴角好像还有几分诡异的笑意。
贺施愣在了原地。
“还有事吗?”秦宁哲见贺施机械地摇了摇头,下了赦免,“那出去吧。”
得到了特赦的贺施跑得比兔子还快,迅速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仅仅一个上午,少东家心情很好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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