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七日,下了1965年的第一场雪,那场雪很白,那天很冷。
洛阳湖是平城的一个私人湖泊,但见冰封万里,湖边几树寒梅。湖中心是一栋座落在水上的白墙乌瓦平层大院,七八座小楼拥簇着中心的主府邸,古香古色。
穿过曲折游廊,但见一处中圆的萧墙,头顶的套兽上悬着几盏红纸灯笼,过了萧墙,便见用上好的红木制成的长亭,长亭素雅,转角座落着一处镂空的风屏,走过转角,穿过堂、室,则是后庭。
后庭中心有一眼温泉,泉边青石交错纵横,高矮不一,室内热气氤氲,泉水温滑清澈,湖边有几棵高大茂密的冬青树,地上积满了厚厚的积雪,染上了斑驳的暗红色血迹,雪中跪着一个赤着膀子的人,而不远处的亭内端坐着一位手捧热茶的少女。
那年,呆老夫人才16岁,那时的她名为呆雪卿。
呆雪卿出身名门,是哀家唯一的一位最正统你继承人。自华国建国以来,原封建势力均消整了不少,但仍有些许势力隐匿于黑暗中,在江湖上呆家仍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年轻时的呆雪卿远不及现在的稳重,少女挑着柳叶眉,一双黑棕色的眸子冰冷的看着前方,三千青丝披散在腰间,倾国倾城的面孔上藏着一份独属于孩童的纯真,一身淡红色华衣包裹着少女玲珑有致的身躯,披一袭白色轻纱,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盈地泻在地上,尽管已是建国16年,但受家庭影响,呆雪卿还是偏爱清代常服。
此时正值腊月,天气严寒,而莫寒的额上已经布满了一层冷汗,呼吸也有一丝即不可闻的絮乱。
如果没算错,他在这儿已经跪了近乎六个时辰,跪在雪中的双膝早已由冰冷疼痛变成麻木,再变成毫无知觉,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莫寒是万不敢起身的。
“主人,若再让他跪下去,恐怕的这双腿就废了。”萧炎站在呆雪卿身后,苦苦哀求。
“住口,萧炎,咳咳…”
莫寒的身子斜了斜,猛烈地咳嗽,一股甜腥涌入口中,他来不及咽下,随后吐出了一口鲜血。
“主人…”
萧炎看着浑身皮开肉绽,鲜血一点点渗出顺着背部流下,面色苍白如墙的莫寒,不忍心再次开口道。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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