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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心动

那天打完球,大家都饿了。纷纷提议去学校后面的餐馆搓一顿,好补上上一次爬山时没来得及聚的那一顿。

那天吃了些什么,大家聊了些什么,全然都不记得。只记得通过这次聚会,社团里诞生了两对情侣。

小赫和阿缘的缘分就来自于这次酒桌上相对而坐时的眼波流转。当时完全没有看出来,在几个月后的520,看到阿缘在朋友圈晒出小赫送的红毛衣和亲手织的围巾时,我才知道原来通过这次聚会他们走到了一起。

对了,织围巾的小赫是来自政法系的一名男生,而阿缘算是我的直系学妹。两个人男帅女美,大家都说很是般配。

小赫擅长摄影,我们后来聚会时的大部分照片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幅幅都是可以拿来参加校影展的水平。

阿缘,说来惭愧,我接触的并不多。只是记得后来小赫因为身体原因休学半年,阿缘变得渐渐沉默起来,后来就不怎么参与我们的活动了。而小赫也只是在这学期结束的时候参加了最后的换届选举,连告别宴也没参加就消失了。我后来再也没在学校遇见过他。

可能是气氛太好,聚会完毕后,大家谁也不愿意分开,纷纷提议去学校著名的外环路散步消食。

路上遇到了请假没参加活动的几个姑娘,后来又偶然碰到了另一波伙伴。大家主动聚在了一起,又各自找乐子。有的继续在路灯下打球,有的在一旁当看客或者替补。

我和F君,还有他的同班同学阿雅以及我的直系学弟小聪决定继续遛达。

小聪是我的直系学弟,却是个地地道道的马列迷,他一向把历史系的F君认为是自己的知己。其实F君对于政治并没有那么热爱,故而我俩后来讨论过几次原因,依然觉得茫然。

小聪拉着F君喋喋不休的讨论马列主义的科学性和先进性,讨论着时下国际政治观点,F君礼貌又配合的回应着,全然看不出不感兴趣的样子,故而小聪讨论的更加开心了。我和阿雅走在他俩身后默默听着,走到一个转角时,F君侧身与我对视,我们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对方的无奈,忍不住相视一笑。后来我偷偷冲F君抱怨,那天我老感觉小聪像是一个巨大又茫然无知的电灯泡,全程闪闪发亮。F君在一旁捧腹大笑。

外环路形如其名,是一个环形的马路,在校园内的最外环,逛完一圈大概十分钟的路程。所以等我们回到出发地的时候,大家依然很开心的打球,拍照,以及做着其他的活动。小岐突然叫我过去看他拍的照片,我就离开了队伍,凑过去欣赏。

小岐是C市本地人,长得高高大大,身形很壮。也是我的一位直系学弟,跟刚才和我一路散步的政治狂热爱好者小聪是同班同学。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技术发烧友。最近买了新款的ipad,正想向我炫耀它的拍照功能有多强大,但其实大部分时间并没有在拍照,都在让我欣赏他的P图水平。后来他要去打球,把ipad让我保管,我合上机器转身时,发现F君就站在我旁边的路灯下,看着前面打球的人群。

晕黄的灯光打在他轻轻扬起的侧脸上,他在路灯下抄手而立,斜靠灯壁的样子直直的穿透我的心底。我突然觉得小说电影里常常描述的场景:“大脑一片空白,周围瞬间变得寂静起来”没有骗人。

那一刻,我知道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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