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确定,那个女人就躲在那片屋子里。
呵,躲起来有用吗?
他一边死死盯着那片屋子,一边快速移动过去。
这片屋子大概有四五间,要藏一个人还是非常容易的,喜鹊知道这个女人十分狡猾,根本不敢懈怠,谨慎的在屋顶上慢慢移动。
可根本找不到这个女人。
喜鹊眼珠一转,看到一堆干草,唇角一勾,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子丢了进去。
不消片刻,草堆冒气浓浓黑烟,火势迅速蔓延到周围的屋子,一间,两间……浓烟中他看见一个身影飞快闪过,弩箭嗖一声飞了过去,就听见一声闷哼,江涟漪的右肩中了一箭。
江涟漪咬牙忍着痛继续跑,可喜鹊已经追了上来,他用弩对准江涟漪的后背心,按下了发射键。
只听“嗖”的一声,弩箭破空而去,眼看就要刺中江涟漪,却听见“当”的一声,弩箭被一把还在晃动的软剑打飞,一个黑衣蟒袍的***在江涟漪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正是沈瀚辰。
见他来了,喜鹊暗骂一声,吹了一个口哨。
那口哨的声音非常怪异,像鸟叫,却又不是常见的鸟叫声。
最重要的是,哨声过后,周围突然出现了许多黑衣人,最低都是六羽杀手,竟然还有好几个九羽的。
“你们今天插翅难逃!”喜鹊说着,挥了挥手。
一群黑衣人冲了上来。
沈瀚辰一手拉着江涟漪,一手持剑和杀手们打起来。好在江涟漪是右肩受伤,左手勉强还能持剑,两人牵着手,配合十分默契,竟让那群黑衣人一时间找不出破绽。
喜鹊依旧站在高处,偷偷用弩瞄准江涟漪,射出了一支冷箭。
“小心!”来不及多想,沈瀚辰下意识转身抱住江涟漪,就听见“噗嗤”一声,是利器刺穿皮肤的声音。
沈瀚辰闷哼一声,低声道:“撤!”
江涟漪点点头,两人挥剑逼退刺客,转身就跑。
“追!”喜鹊大手一挥,跟黑衣人一起追了上去。
两人在前面互相搀扶着狂奔不止,沈瀚辰伤的比江涟漪更重,看弩箭刺入的位置,似乎非常靠近心脏,可他强撑着没有倒下,而是小声安抚江涟漪:“你放心吧,我已经让千娆把团团带出宫了,有她在,团团不会有事的。”
江涟漪一惊:“你都受这么重的伤了,跟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沈瀚辰无力的笑了笑,道:“你一定很担心这个,我不想你担心。”
江涟漪咬咬牙,从扳指里摸出一粒药塞进他嘴里,自己也跟着吃了一颗:“这药能护住心脉,不至于流血过多而死。”
沈瀚辰脸色苍白,摇摇头道:“你不用解释,我信你。”
江涟漪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只有一个念头:沈瀚辰一定不能死!
可跑着跑着,眼前却突然没了路,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河。
那河还非常宽,绝不是江涟漪和沈瀚辰现在的体力可以游过去的。
更要命的是,那河水还十分湍急,就像前方决堤了一样飞速流过。
“没路了吧。”喜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江涟漪和沈瀚辰互相依偎着转过身,一点一点的向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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