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朝着里面望过去,发现她,整个人糟糟的在对着自己磕头,天气已经很冷了,但是她穿着破衣服,跪在地上,初来时的样子都快模糊了。
李远觉得这个女孩子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是坐在一个干净明亮的房子里,说不定她 还没有毕业,不知道她多大年纪,但是李远始终觉得她和自己差不了几岁。
“对不起。”李远看着她,轻轻的说了一声。
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听到她哭了,但是他还是走了,他像上一次一样头都不回的走了。他怕回了头,事情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他帮不了她,就算是他打开了这道门,她也走不出这个村子,路上会有人告诉那两个人,他们买的女人跑了,很多的人会知道,会转告,她走不出这个村子,这个乡镇,这个城。
李远的心乱了,他需要暂时不回来了,至少考试结束之前他不会再回来了。
“你好像有心事?”刘洋看着眼前这个做着试卷发呆的人,他之前像个做题机器一样,怎么也不会停,怎么如今还发起呆来了。
“没有。”
“真的没有,快写卷子吧,还有很多。”
……
考完了试,这是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看着周围狂的人们,喝着酒,仿佛是终于解放了,但是这时候他的心里涌入了一股子感觉,仿佛这是虚无的,自己也是虚无的,周遭的狂欢与笑容让他再一次的想起来一张脸。
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张脸上的笑容,他在她的脸上看得到的只有空寂。
还有上一次的哀求绝望,听说怀孕了,她会过的好一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了,孩子快要出生了吧,她那么好的一个人,孩子应当是漂亮的,可爱的,但是和那样一个人生出来的一个孩子……非她所愿。
但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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