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只是悲极泣血。
不是什么大病,及时封住几处大穴防止气血乱流,稳住心脉就好。
一直在对面厨房偷望的鸣涯看到这一幕,急忙跑了过来,见爷爷起开了,他扶住颜皎月喊:“姐姐,你怎么了?”
“能怎么了,自己想不开呗。”老者横了孙子一眼。
真搞不懂,现在的女娃娃,干嘛动不动就用情至深,这不是伤人伤己么!
颜皎月嘴角还挂着一抹血红,因老者出手得及时,她并没有昏迷,而是大睁着眼睛,无神的靠在门框上,望着目之所及的地方,呆呆的看着。
从今以后,又只有她一个人了。
总是让她得到又失去,总是让她有了希望又被剥夺,这老天待她,当真是厚爱啊!
厚爱得她情愿不入这人间。
“爷爷,你们是说了什么,姐姐这个样子看着好可怜。”一点都没有哄他给人家带话了机灵劲儿了。
鸣涯很担心,姐姐看样子像是急火攻心了,这要是不小心把人攻傻了,那他以后还能不能遇到一次性舍得给他买那么多糖葫芦的人啊!
“人之伤情,总得有个过渡,熬过便也就好了。”老者扫了自家孙子一眼,背着手走了出来,路过鸣涯时一巴掌拍他头顶,吩咐说:“去将你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她住。”
“啊?”鸣涯一听,不乐意,问:“爷爷,姐姐住了,那我怎么办?”
“有手有脚的,你不会自己找个地方打个地铺?”
“可姐姐她……”不也有手有脚,还比他年长么。话还没说完,老者的眼就斜了下来,鸣涯只好闭嘴。
不过,他爷爷何时待人这么客气友善了?
老者没再说话,叮嘱了两句,让鸣涯照顾好颜皎月后,菜也不炒了,饭也不做了,直接回房将一幅小心保存的画像拿了出来,慢慢摊开,像有什么喜事一样,神情激动的看着画像上的人。
而画像上,画着一位面容娇俏,神态清冷的女子。女子一袭云烟长袖裙,站在城头上,眸光俯视着城下,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老者满目痴念的看着画像,抬手想轻轻抚摸,却又怕冒犯了画中女子,最后只能将画像挂于墙上,细细诉说道:“凝芝小姐的女儿回来了,除了眼睛,模样生得都很像您。”
“她身上有大邺皇族紫气,想来小姐最后所嫁之人,应还是皇族人……”
老者缓慢的诉说着,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沧桑。他说得很缓慢,也说得很多很多,有时说到动情之处,耄耋高龄还红了眼,最后在画像前哽咽不已。
屋外,烈日余晖散尽,白昼渐渐被黑夜取代。
霍府。
白日里逃出城的孙娘子已被抓回,一番严刑拷打之下,已将这些年林姨娘背地里指使她做的恶事逐一交代。但交代到最后,她承认磋磨羞辱过那顾氏,却咬死不认顾氏的死与她有关。
不过承不承认也没什么关系了,她注定死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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