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雨雪霏霏,战马在淹没膝盖的雪地上踏雪而行。
远远的就看到院墙上窜动的人头,季云滔也想打个闪电战,速战速决。
然而深厚的积雪,让突袭战变成了攻坚战。
战马挺近院子,距离十余米时,院墙上站起一位高大的身影,胳膊甩动,一把手斧破空而来,被前面的盾牌挡住。
发出“咯噔”一声声响。
“嗖~”
一只利箭穿透那人喉咙,强大的贯穿力将他带下院墙。
“散~”
季云滔下令,十三骑围绕院墙游走,寻找除大门外薄弱的地方。
不断有人爬上院墙投掷武器,不出意外的都被手弩射杀。
残破的院墙高低参差不齐,骑在马上无法看到院内的情况。
季云滔拔出长刀,对着一段低矮的院墙挥动:
“上~”
五名刀盾手借助战马翻上院墙,身形还未站稳,数把飞斧短剑破空而来。刀盾手蹲在院墙上,圆盾将所有飞来的武器挡住,举弩,瞄准,“嗖嗖嗖……”五支箭矢射倒了院中五人,旋即跳下院墙进入院内。
俄顷,季云滔与后续几人全部翻墙入院。
“我尼玛……!”
一落地,季云滔就看到院中密密麻麻的人头。
说好的二十人呢!?
说好的五v五公平竞技呢?!
我们现在讲和可以么?
季云滔顿时有种好汉不吃眼前亏,脚底抹油的想法。
但刀剑碰撞的清脆声,敲击盾牌的沉闷声击碎了他的想法。
来不及多想,季云滔右手握刀,左手持手弩,大喝道:“防御~”
收到军令的刀盾手与长枪手,以墙角为后背,立即组成了一个半圆防御阵型。
圆盾承受着铺天盖地的攻击,长枪突进,几轮突刺,敌人就已倒下七八人。
六子与小伍手持圆盾,护在季云滔两侧,手中的手弩不断收割着生命。
突然的伤亡惨重,敌人暂时被震慑住,一时竟然不敢拼杀,见状,季云滔立即下令。
“长枪手,手弩上弦”
“唰~”
弩弦拉动,箭矢上弩。
短暂时间,反应过来的敌人又蜂拥而来。
“射~”
“嗖~”
冲在最前面的几人,捂着体外残留的箭矢轰然倒地。
不断有人试图从院墙包抄后路,被刘子两人的手弩射杀。
刀、盾、枪,在御前卫手中完美配合,断收割着生命。
军队军阵讲究简单实用,若是再披上盔甲,此时的战事就会是一边倒的屠杀。
管你刀法如何,管你剑法如何,战阵一起,士兵手中的刀枪就只有
砍砍砍……
刺刺刺……
就算你是武林盟主,在军队战阵中也得无奈饮恨。
…………
箭矢已经用完,季云滔与院墙上包抄而来的敌人拼杀,与小伍三人保护着半圆阵后方。
“轰隆……”
院门被蛮力破开,刘捕头与心腹拔刀在侧面与敌人混战,季云滔砍断眼前敌人的右腿,刀柄击打在敌人的面门,长刀架在喉咙拉动。
瞬间鲜血喷洒,染红了他胸前狰狞的猰貐图。
高举着长刀喊道:“攻~”
刀盾手立即向前挺近,手中劈砍的横刀已经出现豁口,长枪上流下的鲜血使得枪杆湿滑。
…………
鏖战过后,季云滔躺在院长台阶上喘着粗气,恢复体力。身旁是两位伤势严重的御前卫,血已经止住,得尽快送回京城治疗。
看着另外两名盖着白布的手下,季云滔心中一阵烦躁,若不是自己轻敌,他们就不会死在这破败的庭院。
院中跪着六名俘虏,用麻绳捆成一串,跪在地上。
其中断了一只手臂的男子,不停地破口大骂。什么不敢单挑,躲在盾牌后算什么英雄的云云。
季云滔身平以来第一次杀人,而且还是第一次就杀人这么多人,心中烦闷恼火,此人一直大吵大闹,对着正在打扫战场的六子大喝:
“砍死他~”
六子手起刀落,刚才还在咒骂的男人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季云滔还是感觉浑身不舒服,但又说不出来。对着一旁的刘捕头说道:“刘捕头,劳烦你与我的人押送犯人,此件事了,你和你的两位心腹收拾收拾,我们京城见。”
京城见这三个字落在刘一耳中,刘捕头差点喜极而泣,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双手抱拳,微颤着应答道:“卑职遵命”
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从死人堆里站了起来。一支箭矢贯穿了他的喉咙,导致他无法发出怒吼,抓起散落在地的一把柳叶刀,面部惨白,怒目圆睁,扫视着院子里。
突如其来的一幕,院子里的众人目眦欲裂,手弩上弦,对准死而复活的敌人。
诈尸??
锁血挂??!!
季云滔大喝:“都别动!”
起身收刀入鞘,朝着身高两米多的敌人走去。
“老子要活劈了他!”
退后,我要装逼了……!
左手扶刀鞘,右手握柄。右脚弯曲,借力蹬腿,快速接近敌人。
辉月斩第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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