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平日里可会替人行医?”
虞沉画摇摇头。
“所以姑娘的老师傅一人行医?”
虞沉画点点头。
“在下最近在寻嵌针高手,想请教一番,敢问姑娘老师傅的名讳?”蒋麟抬首,波澜不惊,面色宁静。
“邓棋。”虞沉画下意识说出这个名字,转念又想老师傅今晚走得匆忙,于是补充道:“他可能、不能为你指点迷津了,因为他近期都在外地,不知何时能回江宁。”
蒋麟微微一怔,眼睛一合一睁间,眸子似又清亮了两分,“邓大夫可是今日才离开?”
“你怎么知道?”虞沉画一开口就觉得自己说漏嘴了什么东西,但是又不知道这算走漏了哪门子消息,思前想后只好想办法去圆前面的对话:“我老师傅性格不羁,大概适合做一逍遥游医,素来喜欢来去匆匆。”她停了停,调转了话风,“天色已晚,今日多谢小蒋哥哥专程护送,他日定当请谢。”言罢,虞沉画收了布囊,蒋麟手中的那枚小针也顾不上要回去了,赶着跟人道别,一溜烟钻进了院子里。
蒋麟想,一个姑娘家,大晚上,从距离义庄更远的郊外来到义庄,双脚泥泞,裤腿上还沾着坟场特有的九尾草灰,除了乱葬岗,还能是哪里?一个姑娘家,连夜赶路倒也无可厚非,但是只身待在乱葬岗,实在不合常理。只怕方才在义庄前她颠三倒四的回答与莫名其妙的发问,指的其实就是她与别人一同在乱葬岗做了某件不为人知的事情。如此看来,那人应是邓棋,那么所谓刺尸,便是剖尸查验。
是什么样的结果,会让一个民间大夫连夜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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