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前苏轩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许久后酒壶没了酒,人也没了泪水。
站起身望着墓碑,又是许久未动,最后惨然一笑,张开嘴无声说了两个字。
他想借微风去与躺在里面的人诉说,问候。
随后整理了一下,恢复成了那个嬉皮笑脸,时常没个正形的模样,挥了挥手,提着酒壶与酒碗离开了墓碑,离开了皇陵。
出了皇陵与守卫感谢几句,另一旁的壬在马车上盘坐等着,苏轩不多说,上了马车。
壬也没有多说,驾着马车原路返回。
两人很快回到外城王府,姬医师见苏轩仍旧笑脸洋溢,也是放心下来。
姬医师驾着马车离开王府,去退还了。
苏轩本意是要回房间修炼,但壬带着他去了书房。
壬在书房内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楞了。
只听壬沉声问道:“殿下得罪过皇后?”
苏轩不明所以的望着壬,看不出他为何会有此一问,“我没有得罪过皇后啊!今日偶遇是从搬离内城的第一次。”
苏轩解释一下后问道:“你为何会突然问她?”
壬沉重说道:“今日她在问询你的来历时,在竭力的压制着怒火。”
苏轩更加的一头雾水,他与皇后能有仇?
“不会吧!你是不是感应错了?或者她从皇陵出来就是如此?”
“不,她出来时与看向你时的呼吸有着很明显的差别,面对你时她在压抑着怒火。”
苏轩闻言也是紧皱眉头,川字当头。
自己得罪过皇后?怎么可能?连内城都已经不进了如何得罪?
“总不会是因为去皇陵惹怒了她?但传言皇后也不是一个这样的人啊!”苏轩无奈的调侃一声道。
他想不通。
“会不会是旧怨?”
不是新仇只能是旧怨,但多大的旧怨能让她在心里嫉恨几年,皇后也不像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何况旧怨他也没有啊!
简直是无妄之灾。
“难道是我搞错了?从皇陵出来她就压制着怒火?”壬也有些不自信的轻语。
苏轩是否得罪过皇后他心里其实清楚,两人没有任何交集。
王爷与王妃还在时,他们也很少在意朝堂之事,在各派系也是始终保持中立。
王妃倒是与陈贵妃关系不错,时常一起用膳,游玩。
壬也没有想通只好叮嘱道:“总之,你小心就是。”
苏轩没有上心的点点头道:“好,我不出府门,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
苏轩说完回了房间修炼。
壬却是还在思考着这件事情,他确信自己没有感应错,那一刻的皇后甚至有杀心。
他的修为在自在境巅峰,对于一个没有修为的人来说,丝毫的情绪变化在近距离内很难躲过感知。
所以,皇后的情绪变化被他完全感应到了,但怎么也想不通原因,总不会真的是遇见了一次就要被嫉恨?
壬摇了摇头,坐在椅子上翻阅一些书籍记录。
皇宫。
庆安宫。
皇后姜媚儿从皇陵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大殿内,发泄着无边的怒火,释放着压抑多年的嫉恨。
一边打砸着身边的东西,嘴里又不可避免的骂着,狗杂种,贱种。
满脑子都是那双让她陷入疯狂的眼睛。
为什么死了还要继续折磨她?昨日来勾魂也就罢了,今日竟还要让小杂种来气她?为什么……一遍遍的嘶吼,一遍遍的质问。
忽然她哈哈大笑起来。
“你的孩子是个废物,能活着已经是我开恩,而我的孩子是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帝王。”
“你一个只会勾引男人的贱货,拿什么与我比较。”
“那个小杂种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一双眼睛倒是与你一样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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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皇后姜媚儿累的瘫倒在地上,双眼如蛇蝎一般望着头顶上那光彩夺目的火光。
“娘娘,陈贵妃来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她贴身宫女明月的声音。
姜媚儿眉头一皱,陈馨怎么来了?请安的?还是找自己有事?
陈馨陈贵妃,长公主的生母,地位仅次于皇后姜媚儿,略高于另外两位贵妃的地位。
“让她去书房等待片刻,本宫随后便到。”
“是,娘娘!”
明月是她的贴身宫女,伺候她很久了,也是她比较信任的宫女,而且每次她发过脾气打砸东西全是她收拾。
不然也不会安心让她守在庆安宫外。
姜媚儿起身,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与衣服,抬脚踢开碍眼的碎花瓶,大踏步的走向殿门口。
心里在思考着陈馨怎么来了这里。
陈馨与她是同期进宫的一位女子,在宫里也是唯一一位能与她不相上下的女子。
倒不是说她手段有多厉害,恰恰相反她与谁都是笑脸相迎,很少生气,有威严,但不缺乏让人心生好感。
她从不争宠,更不会抹黑打压哪位妃子,皇帝武炽对她最为放心,有些时候一些难事甚至会与她商量,而且她也事事让人安心。
在皇宫之中也算是个特殊的存在,与谁都能交心言语,与她姜媚儿自然也是如此。
但她的后宫之主的位子却在慢慢倾斜,这也让她渐渐心生危机感,不过她也只是小忧,太子一旦继位,她的地位将无人能够撼动。
不一会,姜媚儿便莲步轻移来到了庆安宫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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