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怎么了?”
“我爸当时认准了市名校一定比我们县中强,所以根本就没征求我同意,就带着我到了大市里上学。”赵自若沉浸在追忆中,“哪知道大市里人太精明了,人家在暑假早就把七上英语、数学上过了,你说怎么和人家比,我一上去就败下阵来。”
“你真悲催!我们上县中可不像这样,老师从第一课开始,原原本本、不急不躁地给我们按课本上课。可能就是考虑到我们县里假期补课的极少数,不能你们江淮中学绝大多数都补了,所以你当然不行了。”虎子分析道。
“可以啊,你分析得太对了!虎子你不晓得,初一到初二一片黑暗,星期五那天下瓢泼大雨,打我爸妈电话没人接,我爷爷电话也不通,雷电交加的晚上你知道我最害怕这个的,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嗓子都哭哑了,结果我抑郁了。”
“小弟,你太不幸了!”虎子听得感慨道,“那你后来是怎么走出来的?”
“多亏我妈,她辞职专门陪读,一边守护着我,一边给我找心理医生。虎子,那个杜教授人真好,和蔼可亲,就像我死去的奶奶一样疼我。她理解我、开导我、鼓励我,让我慢慢自己从阴霾密布的抑郁世界里走了出来。”说到这里,自若捡起身边一块小石子,潼河里受惊的野鸭展翅飞向更远方。
西边的晚霞红彤彤的,两张青春的脸庞红红的。
“骑牛吗?”虎子突然站了起来。
“好啊,好多年没骑过了,等等我!虎子,你高中也在县中吧?”
“嗯的。”
“你在几班?”
“高一17班,你呢?”
“啊,这么巧?”
虎子一听停了下来:“真的假的?”
“我会骗你吗?”
“太好了,咱们小学同学六年,这下又续上了。”
“走,骑牛去。”
西边的晚霞里一群水牛正低头吃草,兄弟俩像小时候一样,只见虎子先拍了拍牛背,然后踩住牛前腿凸起处,猛地一蹬上了牛背。
“你等着!”在虎子的示范下,赵自若一个疾步赶上去,抓住缰绳三下五去二,蹭地一下也上了水牛背上。
哈哈哈,兄弟俩的笑声让潼河沸腾了,鱼儿在水中为他们欢呼,林中的鸟儿鸣叫起来,为他们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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