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街道上车水马龙,不管是抱着方向盘看着前方一排排红色尾灯的有车一族,还是骑着自行车和时间赛跑的学生,亦或是早起赶市场的大爷大妈,除了都在迎接新的一天之外,还在迎接着这个城市的早高峰。
黄二两今天依然觉得浑身酸痛,但为了能准时上班,还是起的很早。走在路上,他觉得有种莫名地不真实的感觉,也有种恍若隔世和两世为人的错觉。眼前的世界,和他接触后了解的世界,就这么交织在一起,又互不打扰,究竟哪个更真实,哪个更虚幻?
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他跳跃的思想。比如原来的他,在出门上班前就会想那一天会面对什么人,面临什么样的问题。而今天的他,想了很多,可是就连下一秒会遇见什么,他也不能确定了。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到了单位,坐在工位前,打开刚买的早餐外,魂不守舍地吃着。
“小二,好一点没?”是张伟和一起出差的几个人,没见王姐。
“谢谢大家,我没事,身体好着呢。”
“别吹牛,听说你们飞机上还遇到了很强烈的对流空气,飞机都掉下了一截呢!”黄二两没听清是谁说了这一句。
“我睡着了,没注意啊。”黄二两看了张伟一眼,只见他稍稍双手合十,又锤了自己胸口一下,口型说着“好兄弟”。
“二两,你来上班了?身体怎么样?先吃早点,然后去一下总经理的办公室吧。”王姐走了过来说,语气和以往的不一样,有一点点拘谨,围着的几人都听懵了,感觉有情况要发生。
黄二两表情诧异地问道:“王姐,是有什么事吗?”其实心里有了猜测,杨欣办事效率真高。
“不知道呀,昨晚杨总电话我,让我见到你就通知你一下,记得啊,吃完再去,但是得快点呢。”王姐应该知道点什么,但她没明说,可能是这里人多,只是催促了下,便走开了。
张伟试探着问道:“小二,你不会是要高升了吧?”
“怎么会呀,张哥,我一会先进去,出来告诉你们。”然后悄悄向张伟眨了一下眼睛。
张伟心领神会:“散了吧,让小二先吃早点。你们喝咖啡不?我从香格里拉带回来的高山小磨咖啡。”
……
总经理办公室内,黄二两进来后便坐在在一个不太豪华但很整洁的办公桌对面。另一边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和蔼地对二两说:“小黄啊,你来我们这里多久了?”
“七年了。”
“那也是老员工了,做过几个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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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在过四个部门了。”
“你知道,最近公司在考虑培养你吗?”
“哦,还不知道,谢谢老板。”黄二两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表达了谢意,但是却没有表达态度。
“不和你开玩了,知道在这里委屈你了,这是你的调令,居然是省委组织部发过来的。看来对你真是屈才了。”老板说着,从抽屉了拿出一个信封,继续说:“你先看一下,有一份是给你的,有一份要跟着你的个人档案走。”
“省委组织部?”黄二两有些意外,没想到动静搞得这么大。他打开信封,没有看到调去的机构和工作岗位,要求明天报到,只有那红色印章彰显着这一张纸的与众不同。
“小黄啊,我是非常欣赏你的,但是也不能耽误你的前程。过去以后好好干,年轻人机会多,不管以后做什么,也是个干部了,可要靠你多照顾你的老东家啊。”老板笑呵呵地说着,既不失身份,又顺水人情的为以后“前程似锦”地小黄送了个小小的马屁。
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黄二两长长叹了一口气。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自己要离开这个生活七年的地方。按照他自己的规划,他更希望的是过着一眼能看到头的生活,平淡,普通,没有意外。自己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乐呵乐呵,可是现在,怎么一切都变了,而且说变就变,连个预兆都没有。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去了香格里拉,去了石像旁边?
“小二,怎么样?”张伟首先凑了过来,笑眯眯地问到。
“是呀是呀,是什么事情?”另外二个女孩纯属是想听八卦。
“收到一封调令,通知我今天内完成这边工作的交接和离职手续,明天去报到。”黄二两有点无奈,无奈的不是改变,而是改变的太快。
“这么快?很着急吗?是去哪里?”张伟也很意外,虽然他听黄二两说过这个事,可也没有想到才回来上班的第一天就要离开。
黄二两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说是省委组织部发来的,应该会有电话通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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