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者会杀光所有成年男子,甚至身高超过腰部的男童也会倒在屠刀之下,女人和孩童就像牛羊一样,被重新分配给胜利者。没有对错,没有正义和邪恶,有得只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弱肉强食这就是草原上的规则。李太平侃侃而谈,将草原上的所见所闻,一幕幕的呈现在华服公子和小娘子眼前。
大草原的美让华服公子心生向往,大草原的残酷也令华服公子惊讶不忍。小娘子更是听的唉声叹气,眼泪汪汪,桌下的小拳头却握的更紧。
“为什么不救他们?为什么?”小娘子盯着李太平,小脸通红,那是因为内心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
“救不得,也不能救!那是草原,我救得一人一族,却救不了草原上大大小小的无数族群。还有你要搞清楚一件事,草原各族从来不是大乾朝的朋友,你应该担心如果有一天铁摩勒统一大草原,兵锋是否会直指我大乾!”李太平看着小娘子说。
小娘子一时无语,低头沉思,华服公子却自信的说道:“我大乾兵强马壮,更何况有军神老人家在,如果铁摩勒胆敢进犯,必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老道士听了华服郎君的话,苦笑着却没说什么。军神却是大乾的定海神针,可是如果有一天这跟定海神针倒了,那么不用铁摩勒,大乾内部就得先乱起来。
夜深了,酒过三巡菜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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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正所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老道士拽着李太平起身告辞。华服郎君不舍得起身相送……
来到街上,风一吹李太平的酒也醒了些,不由想起老道士算卦的事,便没好气的说道:“师傅您会算命咋不早说!早说咋俩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田地。”
“太平道可不算命,师傅也不会,师傅只是从那郎君衣着打扮和行为上举止推断身份和此行目的。”
见徒儿不解,老道士挺了挺腰板,说道:“那郎君虽然模仿延安郡口音,但火候不够,细品还是能听出大兴味,衣着虽不算华丽,腰上的物件却不简单——黄玉螭龙牙,这东西除了皇家和当朝权贵谁敢佩戴,加之郎君一直在打听税银案,身份呼之欲出。”
“师傅别卖关子,徒儿听的起劲呢。”李太平说着就要去揪老道的山羊胡。
“莫揪——莫揪,师傅这就说。税银案朝廷派了钦差查案,可那郎君年纪不过弱冠,绝不能是钦差。身份高贵又对税银案感兴趣,必然是哪家公子想要借破案扬名积累声望。可税银案又怎会简单,都尉起码六品武者,在加百名兵丁,竟然没能护住税银,可想抢劫者绝非泛泛之辈。一个初出茅庐的公子哥,真要对上那些劫匪哪里捞的到好,说不得就丢了小命。可要是气运使然,捡了便宜破了这大案,回去还不声望顶天。”
李太平笑道:“那公子没准只是闲着没事好奇而已,便多问了几句,师傅您老人家可真能信口胡诌。”
“抢劫税银,大乾朝建国六百多年这还是头一遭!遇到这事躲都来不及,还好奇,不怕掉脑袋!一般人敢打听这事?”老道士说道。
李太平不服气的说道:“你老人家不就在打听吗?咋得您就不怕掉脑袋!”
老道看了看徒儿:“掉脑袋当然怕了!不过既然这事让咱们师徒碰上,说不得也要出一膀之力才行,谁让咱太平道的宗旨——行侠仗义剑出太平呢!”
听到师父的话,李太平就像炸了毛的猫,呲牙道:“又要行侠仗义!师傅你这是往死里坑徒儿啊!哪次行侠仗义您老不是跑的老远抱膀看着,出力的哪回都是我!上次差点就让人给废了,不干,这回说啥子也不干。”
老道士被徒弟抢白一通也不气,苦口婆心道:“太平啊!人生天地间,立身立命,为师给你起名太平,喻意天下太平,你看你手里有铁剑,剑不出剑心何在;剑不出如何立身立命;剑不出如何太平;”
“讲道理谁都会说,拼命的可是我,六品的都尉让劫匪打的铩羽而归,怎的——你徒弟的六品就与众不同啦?就能干得过劫匪啦?你徒弟手里的铁剑,难道是神兵利器?”李太平气哼哼的说。
这一路李太平磨碎了嘴皮子,软磨硬泡,可以说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惜性子执拗的李太平到底还是拗不过老道士。每次都是如此,任你李太平说出天花来,老道士就是油盐不进,最后都是李太平败下阵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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