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要一百坛酒做什么?”
说实在的,风行烈这话着实把他给吓着了。
一百坛酒,都够到人家家里去下聘了。他实在猜不着,世子爷这会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照着去办便是。现在这废话是愈发的多了。衙门里还缺个打扫马厩的,你是不是想去?”风行烈面色不善地说。
鉴心一听这话,哪里还敢多言语,连忙双手捂着嘴不敢再多说话了。
“你回一趟衙门里去,把十年前河套案的卷宗给我调出来。”风行烈见他不说话了,便又吩咐了一句。
“爷,您这么晚还要办公吗?您不是说了今天休息一天吗?”鉴心没想到自己的主子如此丧心病狂,顿时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毕竟,他以为自己今天也会跟着放假,所以已经和巷口的小红约好了,两人一块上夜市吃馄饨汤面。
这佳人有约,岂容辜负?如果现在去衙门里拿卷宗,那这一来一回,少不得得大半个时辰,还约什么?
更何况这还是十年前的旧卷宗,找不找得到还是个问题。
毕竟在府衙里,满了十年的旧卷宗,就会从府库中迁到另一个大仓库里去存放。而这个大仓库堆得十分凌乱,平常只有个老头在那看管。这会儿去找不找得到那老头,都很难说。
“怎么?有问题吗?今天晚上我要看这些卷宗,你去把他们全部抱回来吧。”风行烈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当初夏言遭难,开端便是这河套案。如今要为他谋求平反,就必须重启对这件案子的调查。而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做的。
十年前,他出入朝廷,对于这样的大案要案,根本没有过问的权利。而如今,这桩案子十年之限已满,卷宗全部移入了大仓库,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它从里面拿走,倒有了便利之门。
况且这看仓库的老头,平时嗜酒如命。这个点儿他多半已经喝得烂醉,估计早已滚墙角边睡着了。
因此,鉴心现在去拿卷宗就是最好的时候!
再说此时,纸扎铺里正忙得热火朝天。
灵羽和青玄都在柜面上陀螺似的转,应付着各色的顾客。
“姑娘,我这烧下去他能收得着吗?我想给他烧个宅子。里面最好还能配上丫鬟小厮,老妈子什么的。就是这么大个东西他能收着吗?”
一个胖大妈正围着灵羽,皱眉问个不停。
她男人新死,这时候正是最放心不下、割舍不下的。做了再多,也总怕自己准备的还不足够。
她那两只眼睛红彤彤的,头发也凌乱不堪。看起来像是好多天没好好休息过,憔悴的厉害。
灵羽他们每天都要面对许多这样的客人,日子久了便也不像刚开始那般,个个都同情了。
当你开始比惨的时候,就会发现一个更比一个惨,这世界从来不缺惨的人。大概就是所谓的幸福都是雷同的,而不幸则各有各的不幸。
“大娘,您不用担心这些。他们自然说用得到。咱们在阳上有驿站。地底下也一样有。他一定收得着。”灵羽说道。
“姑娘,若我买了这庭院,能否叫掌柜的给我瞧瞧,我家那死鬼在下头生活的如何?他可有什么话要带给我的?”大妈这时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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