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夺中书省平章政事职衔,前往浙东军营,暂任江南招抚专使。”
“办理招抚明教贼军等事。”
“钦此!”
话音一落,圣旨一合。
地上的脱脱帖木儿却神情震动的看向上方的传旨太监:“什么!招抚专使?”
听着脱脱帖木儿不可置信的话音,太监冷笑一声道:“是啊。招抚专使。”
“相爷您难道还嫌官小吗?”
“还不赶快谢恩?”
可脱脱帖木儿却神情激动的说道:“本人根本不在乎自个儿的生死荣辱,但是,从什么时候起朝廷把剿贼方略改成招抚了?”
传旨太监恍然,笑道:“就在今早上相爷您跪在这儿待罪的时候。”
“改了.......”
脱脱帖木儿心中想着这一改之后的变化,悲愤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对着上面的传旨太监喊道:“万万不成!”
“那些贼兵们败坏纲常伦理,祸国殃民,他们一日为贼,则终生贼性不改,死有余辜!”
“朝廷剿还剿不尽呢哪,怎么还招抚哪!”
“招抚,可等于向贼兵们认输啊!”
而台阶上的传旨太监也有自己的话,道:“正是由于剿不过来,才改为招抚嘛。”
“威服之余,加以恩抚。”
可脱脱帖木儿却一口打断,道:“不成!”
“招抚等于养祸为患,可万万不可啊!如此下去,祖宗的江山就会毁于一旦的!”
可说完这话,脱脱帖木儿似乎也知道自己这话跟他一个太监说根本没有用,便语气一变,委曲求全道:“烦公公替我传句话,我要进宫,面谏皇上!”
说着,还低了低头。
可台阶上的传旨太监却压根不为所动,说道:“我劝相爷还是不要固执了。”
“这事儿,皇上也做不了主。”
“是七大王爷共同决定的。”
听到这话,脱脱帖木儿神情一呆。
“怎么,王爷们都在宫里?”
传旨太监道:“您能够全着身子回去,就是王爷们的莫大恩典了。”
听到这话的脱脱帖木儿,心中一凉。
深深叹了口气。
他缓缓俯下身子,捡起自己的帽子,什么话也没有再说,落寞的转身朝着宫外方向而去。
而他身后的传旨太监却喊道:“相爷您好走,奴才会代您回奏,替您谢恩的。”
随着传旨转身带着御前侍卫离开。
皇宫大殿前那宽广的广场空地上,便只有脱脱帖木儿一人落寞的走在上面。
略显孤寂。
黄岗城,县衙。
一大早。
施才英刚刚从家中前来,便听到了衙门大堂中李善长正在大发雷霆。
“如今大帅麾下的数万人马已经出发,各地战事将起,我等身在黄岗城内,食大帅俸禄,就当为大帅尽心尽责。”
“可你看看,几日了?军备司整改策略一点没动,增设的火炉、冶铁工匠也没有丝毫的进展,你告诉我,还有不到七天的时间,你如何将产量扩大一倍?”
“若无法将产量扩大,前线将士们使用的弓箭、箭矢、刀兵,该拿什么来制作?”
“耽误了前线的战况,你能担待的起吗?”
此时的李善长,抓住一点问题便上纲上线,甚至不惜将大军战况拿来压他面前的沈万三。
沈万三忍着心中的愤慨,只能任由李善长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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