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闻言,心中顿时一惊。
“天哪,小明王?”
刘伯温点点头。
见此,李善长皱着眉头说道:“我倒把他给忘了。”
刘伯温到:“大王可没忘。”
“善长兄,这十几年来大帅一直奉小明王为天下共主,如果按照这个说法,那岂不是应该立小明王为帝吗?”
李善长也是说道:“是啊,一旦开国称帝,小明王如何处置呢?”
就在他们二人商议的时候。
朱元璋的书房内。
大虎被叫了过来。
“上位,末将奉诏拜见。”
瞧着面前对自己忠心不二的大虎,朱元璋开口道:“大虎啊,这些年咱待你咋样啊?”
大虎闻言一愣,道:“好呀,上位待咱的恩典那是天高地厚。”
朱元璋点点头,道:“开国之后,你想封个啥爵位。”
大虎尴尬的一笑,道:“没想过。”
可朱元璋却说道:“想,现在马上想。”
大虎犹豫一下后,不好意思的说道:“咱跟随上位多年,血战算起来也有个几十场,要是行,盼望着能封个将军。”
听到这话,朱元璋直接一挥手,道:“好啊,对于你,不用等到开国了,咱现在就封你为虎威上将军,封忠义侯!”
朱元璋的话,让大虎实在没有想到。
这惊喜来得太突然了。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可是看着朱元璋脸上一脸郑重的神色,又不像是说假话,大虎立马便跪在了朱元璋的面前,激动的喊道:“谢上位!”
朱元璋一笑,一手将大虎扶了起来,说道:“过段时间,我就让中书省马上拟旨,不过在这之前,你要替我办一件差事,一定办妥了!”
大虎二话不说,直接拱手道:“上位尽管吩咐,末将就是粉身碎骨,也会把差事给办妥了!”
朱元璋也没犹豫,直接说道:“你带些护卫,星夜赶往滁州,把小明王给咱接到金陵城来,安置好,至于以后的事,会有人跟你交代的。”
大虎一愣,憨厚的他还疑惑道:“就这点差事啊?”
朱元璋道:“就这。”
大虎立马领命道:“遵命!”
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而他身后的朱元璋,则一脸凝重的看着大虎离开的背影。
皇宫。
新建造的皇宫之内。
胡惟庸正奉旨在这里督办监造事务。
在他的身边,是几名工匠,胡惟庸手中拿着图纸,指着一旁说道:“这人宫墙颜色太浅了,重新再刷一遍。”
一旁工匠正要说什么,胡惟庸却一改口道:“不,要连刷三遍!”
“遵命!”
可还不等那工匠刚刚转身离开,背对他的胡惟庸便又喊道:“回来!”
“三天后,必须交工。”
正当工匠犹豫着想要讨要更多工期时,胡惟庸却立马呵斥道:“听见没有?”
工匠忙点头道:“听见听见。”
“去。”
“是。”
而此刻在那胡惟庸的身后,朱元璋已然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
那工匠转身时见到朱元璋,正要说什么,却立马被朱元璋一挥手打发走了。
正当胡惟庸与另外一名工匠查看着图纸,皱着眉头准备说什么时,朱元璋则在那胡惟庸的身后,探出了脑袋,似乎想要看胡惟庸正在看什么。
突然感觉自己身边有人靠自己太近的胡惟庸,皱着眉头便转头看去,可看了一眼刚扭回头来,顿时一惊。
急忙转身对着朱元璋恭敬的拱手道:“上位。”
这话,说的连声音都变乖巧了。
全然没有刚刚那一副严厉的模样。
朱元璋则笑了笑,说道:“没事没事,起来起来。”
胡惟庸则笑着给朱元璋介绍道:“属下正在日夜赶造奉天殿,绝耽误不了开国大典的日子。”
朱元璋闻言,脸上带笑,不动神色的说道:“这开国大典的日子咱都不清楚,你就清楚了?”
胡惟庸忙赔笑道:“属下失言了,这是属下妄自估计的,新朝开国八成是在新年正月打头那几日,日子吉祥,属下就是按照这个日子赶造奉天殿的。”
朱元璋恍然,不过还是说道:“就算你说的那几日离现在就只剩下三个月了,来得及吗?”
胡惟庸道:“属下愿以头颅担保,万无一失!”
闻言。
朱元璋一笑,道:“好,好哇。”
“走,到那边看看去。”
一边走着,朱元璋一边对身边的胡惟庸说道:“开国之初,民物匮乏,修建宫殿一定要万事从简。可是咱经过奉天殿的时候却看见一块九尺长的玉石,这是怎么回事啊?”
胡惟庸听到朱元璋质询,思虑了一下后,说道:“禀上位,那块玉料极为难得,属下已经令能工巧匠打造一块九龙壁预备镶嵌在奉天殿的台阶上。”
可朱元璋却有些不满意的说道:“咱可是下过严旨啦。”
胡惟庸急忙道:“禀上位,属下接到意旨时那块玉料已经开采完毕,装船起运了,如弃而不用反而造成更大的浪费,再者,属下认为奉天门既是宫门,又是国门,应当庄严辉煌,天威昭然。”
“大典那天文武百官中外使节都将循奉天门入朝,当他们经过九龙壁两旁时,定能感受到中华古国之深远,新朝开元之天威呀。”
听着胡惟庸这些话,朱元璋却没有半点的兴趣,只是淡淡的说道:“抗旨是要掉脑袋的。”
胡惟庸急忙拱手道:“为振新朝天威,属下就是掉了脑袋,值!”
面对胡惟庸的谄媚,朱元璋虽然没有杀他的意思,却也没有半点的高兴,只是随意的说道:“说的不错啊。”
说完,便朝着前方走去。
胡惟庸则紧紧的跟上。
在路过一下物料砖头时,朱元璋不由的问道:“这一方砖多少钱啊?”
胡惟庸道:“均价,三十六铜钱一方。”
朱元璋闻言,有些心疼道:“三十六铜钱?这一方砖,够一个普通百姓吃半个多月了。”
就在他感叹时,又在那砖上看到一些字迹,不由疑惑道:“这砖上怎么还镶有人名和年月啊?”
胡惟庸道:“禀上位,开工之初,这批砖头或有缺损,或以次充好,属下认为铸造工程乃百年大计,万不可马虎,所以属下定了个规矩,责成各地窑厂每烧铸一块城砖,砖面上必须镶有砖匠的姓名、籍贯、年月及验砖者的官职所在。”
“如此一来,任何一块城砖出了问题,便可层层查下去,谁也脱不了责任。自从立了这个规矩,各地上交的城砖都成上品了。”
朱元璋闻言,顿时惊喜的说道:“好规矩呀!”
“惟庸啊,为官者,做一件好事容易,立条好规矩那就太不易了。”
胡惟庸道:“属下是这么跟他们说的,城墙要是开裂了,咱们当罚则罚,该杀则杀,谁也逃不掉。城墙要是千年常在的话,那他们的名字不也在城头上光照日月,万古长存吗?”
听着这话,朱元璋更是高兴了:“好规矩呀!”
说完,便转头道:“二虎,传令中书省,把胡惟庸所立的造砖砌名的规矩一直要延续下去,无论是各省、州、府、县都要照办。就是咱死后,后世之君也必须要延续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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