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以为这样自己就是很特殊的存在?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之后还会耍什么花招。
“带走。”
走的时候,千眠将孩子叫给了苏苏,取名为北宝。
北宝是她三世来都想要护着的存在。
苏苏抱紧了孩子,特别是在接触到薄天衍视线扫来一瞬,内心有些后怕。
那浓黑的剑眉往上一挑,语气里带着戏虐:“你跟傅书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苏苏,你跟这样的女人待在一起学坏了?”
“希望你能自己跟傅书坦诚。”
苏苏气鼓鼓的模样,一想到薄天衍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说话也变了味道,心底那股惧怕他的寒意没有了。
“不劳薄少费心,我跟书书的事你情我愿,薄少是嫉妒吗?”
薄天衍吃了鳖。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目光落在苏苏怀里的那个孩子,他想要上前去抱抱。
是因为白水心的孩子没有了,才会激发心底他那一点父爱?
车上。
千眠专门坐靠着门边,特意跟薄天衍隔开了一个距离,免得他又说自己欲擒故纵。
“谁让你坐这里的?”薄天衍声音极其的冷漠。
千眠歪着头一手撑在车窗上,半点也不伤心模样:“那我不坐这里,走着回去吗?”
“难道薄少你就不怕我跑了吗?”
跑?
她还敢跑?
一听到这个词他心里没来由的不爽。
他不能让这个女人跑了。
他要将这个女人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折磨一辈子,才能偿还她欠下的那些债。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连薄天衍自己都被震惊到。
气氛一下沉默下来。
甚至在开车回去的途中,薄天衍多了些困意,好看的眼眸微微阖眼。
要知道,自从一年前他醒来,经常很少睡觉,有时候整夜整夜睡不着,一睡着梦里就会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
醒来之后他又会忘掉这一切。
千眠一双干净眸子正盯着窗外发呆, 就感受到肩膀上多了一些些重量。
薄天衍的脑袋就这么靠了过来。
在前面开车的助手通过镜子看到,有些小小的惊讶, 似乎是害怕她再次伤害自家的薄少。
“千眠小姐。”
音落,千眠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你要是想让你家少爷记起我的话,你就多多说话。”
“不想的话就闭嘴。”
助手:“……”千眠小姐还是那个千眠小姐,说话永远带着锋芒。
后排座位。
千眠看着那只抓着自己的大手,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的薄天衍,两人之间挨着的距离,让她清晰闻到了他身上清香。
甚至听到他呼吸均匀的声音。
“他多久没有睡觉了?”
“我记得他以前在车上从来不困的。”
助手话里面带着幽怨:“千眠小姐何必问呢?”
“薄少现在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将当年薄天衍躁郁症还有现在不睡觉的问题一股脑抛在了她身上,带着责怪。
千眠心里跳了一下。
薄天衍,薄天衍,我该拿你怎么办?
车子停在别墅外面,这里是薄天衍单独住得地方,说起来也奇怪。
他跟白水心都订婚一年了,两人还没有搬到一起住。
那个白水心也是真的能忍。
薄天衍还在睡,千眠整个肩膀跟手臂都麻了,关键是还不敢动。
助手还用一种威胁的眼神盯着她,仿佛只要她一动,吵醒了薄天衍, 他就恶人先告状。
车子里就只剩下他們两个人,千眠眨眨眼, 看着天空上夜色。
衍衍什么时候醒啊!
救命。
刚想要将抽手微微抽出来动一下, 压在她半个肩头的重量一下消失。
“抱歉。”两个字温润低沉因为刚刚睡醒带着沙哑别有一番韵味。
薄天衍说完就后悔了。
他一个人仇人的女儿道什么歉。
“千眠!”
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来。
“你用了什么手段让我睡着了?”
手段?
千眠轻笑了一下,也是,现在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在薄天衍眼里都是一个用尽手段的坏女人。
粉唇微微勾勒出一个弧度:“薄少,当然是你想象不到的手段。”
“好了,再见!”
再见?
薄天衍扣着她的手腕从车上下来,远远站在一旁的助手微愣。
能够让薄天衍情绪变化的除了她,这世界上还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人。
“进去!”
千眠被拉着进到了别墅里,就连薄天衍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在找到千眠之前他就计划好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将这个女人送到局子里面,让她余生都在里面度过,好好忏悔。
至于现在为什么把她带回来,他也说不清。
就是……就是他想多再看她几眼。
这个女人一定是用了手段,否则他怎么会因为多看她几眼,情绪跟心思都乱了。
千眠甩开他的手,轻轻揉了一下:“好的,我知道,我的房间呢?”
“在拐角的储物间吗?”
储物间?
她怎么会想到储物间呢!
“不!”
“你跟我睡在一起。”
千眠严重怀疑夜渊没有把事情办好,否则为什么这句话能够从薄天衍嘴里说出。
“薄天衍,你看清楚了吗?”
“知道我是谁吗?”
“你让我跟你睡在一起,你不怕你父母在泉下都不瞑目吗?”
原本想着用着这句话激怒这个男人,却没有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
拉着她的手就往着楼上房间走去,声音里清冷几分:“既然我能够在你身边睡着,你就当好工具人的作用。”
工具人?
薄天衍走得有些快,千眠跟在后面慢吞吞的,刚走上去整个身子就被甩到了里面。
“进去。”
千眠身子一偏就这么倒在了旁边沙发上,薄天衍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那眸光落在她身上时,像极了盯一个猎物。
揉了揉手腕,千眠从地上的爬起来。
她记得以前,薄天衍睡觉的时候不喝酒的。
现在都学会了喝酒吗?
薄天衍喝了一口就从房间离开了:“你好好待着。”
说完就走了。
这样的感觉让千眠再一次觉得,自己是被薄天衍圈养在身边的金丝雀。
“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夜渊!
你给我出来!
落地窗外面的夜渊正倚靠在那里,手里也摇晃着一杯红酒,脸上带着邪狞的笑意。
“千眠!”
“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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