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尘站在一旁,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并未点上。
晚风拂过,吹动不远大片比人高的芦苇丛,在逐渐黯淡的天色中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窸窣窣声。
沈微烟俯着身子认真勘察,绝不错过一分一毫。
沈微烟拿起尸体的手臂,虽穿着红色纱裙,骨骼却如同男性,指端粗厚,指腹与虎口处布满厚厚的老茧。
她不禁皱了皱眉,视线移动到下体处,手指捏住裙角,往上一掀,尸体两腿之间的突起格外醒目。
“男的?”陆卿尘皱眉,视线与沈微烟定格在一起,“异装癖?”
沈微烟抿嘴一笑,没说话,目光一顿,略过纱裙,落在了尸体的双脚。
光脚,十个脚趾全被据掉,断面整齐划一。
“这个凶手真残忍。”沈微烟感叹了一句,“也不知是什么仇什么怨,全尸也不留一个。”
陆卿尘掏出打火机点上烟,香烟烟灰色的雾霾在面前散开。
夜幕渐渐降临,起风了,潮湿的空气里能闻到湿哒哒的潮气味。
沈微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陆卿尘望了眼停靠在乡间小路上的黑色林肯车,转身往警戒线外走去。
脚步跨的很大,虽然在坑坑洼洼的泥地上,他却走的如履平地。
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件外套,藏青色的冲锋衣。
脚步停顿在沈微烟身后,身体微微前倾,伸手将衣服披在了沈微烟的身上。
背后突如其来的重量令沈微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转头往后看去,在夜色中看见陆卿尘一双黑眸在临时支起的小射灯微弱黄光下闪烁着盈盈暖光。
“别感冒了。”
沈微烟不自然得别回头,低下头轻咳一声。
还真别说,在这空旷的郊外,待的时间久了,确实感觉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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