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奇愣住、傻眼:
“啊!圣贤的贤,也挺好、也挺好。”
众大臣:你这表情,显然是觉得圣贤的贤不如闲散的闲啊!
二殿下空有天纵之姿,可惜却无鸿鹄之志!
可惜啦!
李奇的封王一事便这么定了下来,朝廷的效率奇高,等到李奇回秦王府,那上面的牌匾已经换成了“贤王府”。
无论如何,今天都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可惜府里的人都出去办事了。
李奇拿了两坛子酒,看着天将欲雪,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诗啊,的确应该放在对应的场景里。
那种时候,你会不自觉的念出来。
话音刚落,便听到院墙上坐着一个人,道:
“一个人喝酒,也忒没意思了。”
李奇抬头望去。
是个老刺客熟人啊!
他笑了笑,道:
“聂姐姐大驾光临,不会是想念我的酒吧?”
聂隐娘飞身而下。
这些天,聂隐娘在长安城四处打听李奇的名声和事迹,多方求证,小心推导。
总算是对李奇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这人大概半年前横空出世。
先是在长安城贩卖琉璃,大发横财,然后突然就成了秦王的第二子。
这之后,李奇盘掉了琉璃店。
琉璃价格一落千丈。
这之后,李奇又开始了酿酒生意,秦王登基,他自然而然成了二殿下。
至于旱灾一事,李奇所捐赠的银钱和粮食,堪称大唐之最。
而且,还是李奇提出的专款专用专人监管,让朝廷的赈灾款不至于被贪墨。
这家伙,果真未曾撒谎。
一个字的假话都没有。
所以聂隐娘来了,不管要不要跟着这个小男人做事情,她都得来一趟。
江湖中人,讲究一个信字。
“贤王殿下,似乎对陛下的封王很满足?”
“我不应该高兴?”
李奇有些不解。
似乎在宫中的时候,朝臣们也有如此疑惑。
聂隐娘看了看这座府邸,
然后才道:
“这儿以前是秦王府,而秦王便是当今陛下。”
“陛下把这座院子赏给了你,这当中的意味,只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而且,据我所知,贤王殿下的确素有贤名。虽然做事出格,却事事在理。”
“朝中大臣,几位老将军,对殿下也甚是推崇。”
李奇眉头紧皱,他非常不解的看着聂隐娘:
“聂姐姐,你查得这么清楚,到底想说什么?”
聂隐娘慨然叹息了一声。
“殿下,你就没有那个心思?”
“害!”
李奇终于明白过来,他大笑道:
“你说太子之位?那个位置可不好坐。身为太子,当为天下表率,活得也太拘束。”
“我可受不了那份苦。”
“而且,你看看父皇现在,每日里批阅奏章,这哪是九九六,简直就是零零七!”
“我好不容易混了个王爷身份,难道不应该把酒言欢、纵声高歌,享受人生吗?”
聂隐娘奇怪的看着李奇,说着这些奇怪的话,心中莫名一动。
她虽然不知道什么九九六,什么是零零七。
但是也听得出来,这个小男人,心在野而不在庙堂。
倒是有些可惜了!
否则,大唐有秦王当天下,再有贤王继位,必保大唐万世繁华,百姓安居。
聂隐娘举起酒杯:
“好!”
“自今日起,我便是贤王府中人,只要不违公义良心,但凭殿下吩咐,诸事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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