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说了实话罢了。”张伯臣从地上坐起来,揉着肩说,“要不是我,他能坐上西厂督公的位置?我不要他来谢我就罢了,他竟这样对我。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谁是犬?”林蓝衣揪住他的衣领问,却不等他回应,又一把将他推到,“张伯臣,你可给我老实一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见张伯臣一直没说话,他不耐烦地说:“快起来,叫我们等在这里好玩儿吗?”
张伯臣从地上灰溜溜地爬起来,走到第三张桌子前,掀开布。
这一次桌上躺着的是一具女尸。
“秦文谦之妻,邓氏,死亡时间在三天前,死于窒息,已怀胎四个月。”
林蓝衣看着苻心瑶说:“小苻,还是你来看看吧,他的话我一句都不相信。”
苻心瑶还愣在那里,听见他喊自己,才匆匆跑过来。
腐烂程度不高,确实是死于两天前。尸体脖颈处有一条紫红色勒痕,痕迹与秦文谦脖子上的一致,但与秦文谦不同的是,她没有被冻伤的痕迹。
“这一次他说的挺对的,没什么大问题。”苻心瑶如实说。
林蓝衣对她微微一笑,然后瞬间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看向张伯臣说:“既然咱们小苻都这样说了,那咱家姑且就信你一次。”
张伯臣颔首低眉,表示感谢。
“但咱家想问你一句,你想不想跟着我回西厂受刑?”
他尴尬地笑道:“自然是不想的,西厂的刑罚,应该没人能受得住。”
“那你是想回东厂继续做走狗?”
“这、我与东厂实则……”
“不必与我解释,你的所作所为,沈千岁都已摸得一清二楚。我就这样说吧,沈千岁坐上西厂督公的位置后,第一件事便是让人去查你,你若没犯什么大事便罢了,你若做错了什么,督公绝不会饶你。”
张伯臣叹了口气,说:“我早知道他不会放过我,所以……”
“所以你投靠了陈怀山,想叫他来护着你?”林蓝衣说完笑道,“你可太天真了一点,等秦府案了了,陈怀山必要杀你灭口。”
他说完,便拉着苻心瑶要走。
苻心瑶还在看热闹,被贸然拉走,懵逼地问:“他是谁?我们就把他留在这里不成?”
林蓝衣小声道:“你急什么,这叫欲擒故纵你懂不懂,我留他下来自然是有把握他会回来找我的。”
“唉?”苻心瑶回头看了看还低着头站在那里的张伯臣,说:“我要是他肯定跑,怎么可能再来找你?”
“他能跑哪里去?他跑了东厂西厂都要追杀他,到时候他死的更惨。”
“哦,他谁啊,这么重要?”
林蓝衣看了看左右,用手遮住嘴,在她耳边说:“就是他骗督公净了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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