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苻心瑶疑惑,“我可以走了?”
“嗯。”他往后一躺,双手架在脑袋后面,闭着眼幽幽地说,“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好。”顿了顿又说,“反正对方只是陈贵,反正我死在他的手里,也是众望所归吧!”
听见死这个字,苻心瑶心里一颤,小声问道:“你会死在这里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苻心瑶有些着急,“你、你是西厂督公啊,怎么能死在那种人手里?”
“嗯。”他敷衍地应了一声。
见他这样消极,苻心瑶也坐不住了,拽着他的衣摆,追问道:“我跟陈贵见过,知道他确实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而且言辞间对你恨意十足,也许他真的会对你下手。所以……所以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秦文谦案我就不查了?”
“换种方式查嘛!”
“没别的办法,只能从陈贵入手。”他严肃地说,没有一丝玩笑,“我已经知道,秦文谦的夫人邓氏曾来过这里。”
“既然这样,你就把他抓起来好好审审不就可以了!”
事情这么简单,这个人到底为什么拖了这久?
“但我无法得到那个证据,没有证据,我随意将陈贵抓起来审,东厂必会以此做文章,来我西厂闹事。”
“那……你的计划是?”
沈青炎重新从床上坐起,胳膊架在膝盖上,用手撑着额头,“我已经在陈府潜伏了三天,可却一直没能找到关键证据,是直到今天早上我才发现,那个证据就在陈贵的弟弟李洛安身上。”
“李洛安?”
“嗯,在李洛安的腰间挂着一只玉佩和一只香囊,那只玉佩与秦文谦身上的应该是一对,而香囊,似乎就是邓氏的东西。”
苻心瑶思索了一会儿他的话,有些茫然地说:“他们看起来不像是会抢死人的东西的人啊,怎么遗物会出现在他身上?”
“这我还不知道,但这两样东西,足以说明邓氏曾与陈府有来往。至于来这里的目的……”他说着站起身,走到窗边,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声音轻柔地说,“所以你要留下,我要你得到李洛安的信任,让他把整件事的经过告诉你。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了,如能顺利,不多日我们就能破案了。”
苻心瑶心里一颤,咬牙说:“你要我做这件事,是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吧!”
沈青炎微微蹙眉,回头看着她:“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李洛安虽然不如他的哥哥陈贵阴险狡诈,但也是心思缜密之人。可对你,我觉得他不会那么戒备……”
“你明明看见李洛安对我做了什么,还非要我去接近他!你、你心里……”苻心瑶颤声说。
她为了他,宁肯独创赌场,甚至差点失身于贼,可他想着的却仍是如何利用她!
“可是这起案子……”
“你不如一项聘礼送陈府门口,大大方方地让他娶了我就是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地想丢弃我!”她忽然说出这句气话,连自己也愣了一下。
沈青炎许久沉默。
半晌,他轻声地问:“你真的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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