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跟本王走那就对了,本王岂会亏待于你?”镇南王让人将她扶起,却没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那慧琴有些不悦,小声嘀咕道:“王爷还真是什么人都要,明明之前说了,慧琴是最后一个,如今怎么又带了一个回去。”
“女人这东西如同钱财,多多益善。”
他懒懒地看了苻心瑶一眼,抬手,起驾回宫。
慧琴与镇南王同坐一顶轿子,看起来她颇得镇南王的宠爱。相比之下,苻心瑶的待遇就差了许多,不仅没有轿子坐,就连马匹都没有,只能徒步跟着队伍。因为怕她逃跑,所以官兵在她手上缠了绳子,一路拽着。
她看起来不像是被王爷看中,要带回宫受宠的女人,倒像是犯了什么重罪的罪人。
为了能打听到关于沈青炎的情况,所有的这一切她都忍了。
只是她觉得很奇怪,她并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魅力能让这个已经左拥右抱的王爷一眼钟情,他非要带自己回去,莫非还有别的什么理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事已至此,还是跟着走吧。
从身边的官兵的闲聊中得知,镇南王名叫朱武岭,是当今圣上的亲哥哥,当年被罢黜的太子。
所以他说皇位本应是自己的,这没有错。
朱紫宸坐上皇位后,为了表示自己是一名贤君,故不曾杀了他。不仅封他为镇南王,让他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更在大小活动中都让他坐在自己身左,以示对他的尊重。
可,这也不过是表象。
二人心中都在想什么,许是路人皆知。
朱武岭的府邸也在京城,但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他绝不会回京。
坐落在滁州的这座华美的府邸就是他的行宫了。
队伍在行宫门前停下,朱武岭先一个进府,慧琴随后跟着,但踏入朱红大门前,略微停下,看了一眼队伍里已是疲累不堪的苻心瑶。
不一会儿,便有小厮来报:“苻姑娘,我家王爷要见你。”
苻心瑶听话地跟着他,走过一座花园,来到内堂。
朱武岭已脱下曳撒,换了一件轻盈的长袍,斜靠在一张紫藤木榻上,嘴里叼着长烟。他的身左身右各坐了三个妙龄女子,慧琴亦在其中。
苻心瑶猜测,这六位女子,应该就是他的六位妻妾了。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其中一位年纪看起来略大的女人问道。她许是朱武岭的正房大夫人。
苻心瑶留了个心眼,回道:“我姓乔,父母都是农民,因此没有给我取名字,因我在家中排行最小,所以家里人都喊我小妹。”
“乔小妹?”朱武岭念了一遍。
“嗯。”她应道。不过她自己也觉得这个名字很不好听,但是算了。
“我觉得你在说谎。”朱武岭悠悠地说。
“没、小女子不敢说谎。”
“你不像是农家女,”他坐起身,身子前倾,用两只手撑着下巴,眼神深邃地看着她,“本王见过的女人多了,只一眼我便能看出她们的来历。依着本王的感觉,我想你应该是从京城的大户里走出来的。”
苻心瑶心内一慌,心想这朱武岭也曾是太子,心思自然不比寻常人,只怕信口开河地谎言骗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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