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和阿娴备好行囊,又喊了两辆马车。
苻心瑶执意要去京城,李洛安因原本就要去,所以自顾与苻心瑶坐在同一辆车里。
“阿娴怎么办?”苻心瑶问。
“我让五夫人帮着照顾了。”
“五夫人就这么可靠?”
“不知。”
李洛安坐在车门边,策鞭驾马。窗外的景须臾变化,苻心瑶见远离的行宫,不禁松了口气。
终于离开这里了。
“你都不知她是不是好人,就放心把妹妹交给她?看来,你跟你哥哥一样狠心。”
李洛安回头看了她一眼,说:“总要给人一点信任,而且阿娴不是你想的那样弱,她机灵得很。”
“哦。”她漫不经心地应一句。心想,你都不在乎,我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而且,什么叫我与我哥哥一样狠心?”
“字面意思。”
“实话说,我哥哥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无非是认了陈怀山为义父。那年头我们哥俩连饭都吃不饱,自然谁肯给我们吃的,我们就喊谁爹了。”
“真是没骨气。”苻心瑶嘟囔道。
“饿你三天,你也没骨气。”李洛安不知何时,变得相当毒舌,回怼了一句不够,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不也是为了救你爹,心甘情愿为沈青炎卖命吗?你我有什么不同的?”
听他这样说,苻心瑶便急了:“沈郎他怎么能与陈怀山相提并论!”
“一个西厂一个东厂,能有什么不同的?”
“你……不许你这样说他!”
苻心瑶狠狠关上轿门,缩到角落,暗自生气。
许是太累了,又受着伤,她没多久就睡了。一觉无梦,睡得很沉。
要不是一声惊雷炸响,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掀开窗帘,想看一眼外面的景,可却什么都看不清。
窗外暴雨连绵,细细密密的雨水打进车内,她急忙关上了窗户。
“二公子?”她忽然想起这个人来。
可被她赌气关上的轿门还是闭合的,也就是说,李洛安他……仍坐在外面?
不会吧!下大雨了也不知进来?
她小心翼翼推开门,狂风暴雨瞬间涌了进来,将她身上淋得透湿。
她抹去脸上的雨水,眯着眼向外看去,却没有找到李洛安。
“二公子?二公子!”她徒劳地喊了几声,自然没有人回应她。
他去了哪里?
这儿又是哪里?
她重新钻回车里,又推开窗向外张望了一番。
只见不远处有一家客栈,亮着灯,却没有什么客人的样子。客栈门口站着持刀的侍卫,虽淋着雨,面无表情,似乎这雨完全不会干扰他们。
李洛安进了客栈?如此看来,也只有这种情况了。
她踌躇了一下,决定冒雨走出马车,去那客栈找寻一番。
不论如何,他与自己相处这么久,相互扶持一路,也算是朋友。
但,刚钻出轿门,准好了淋雨的时候,忽然一把伞撑在了她的头上。
她一愣,松了口气说:“二公子,你去哪里了,让我好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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