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发财用劲过度,脸色通红,咬牙切齿的说道。
砰砰砰!!
木块又震了三震,掀起一片尘埃飞扬!
“我挖挖看!”
袁华拿着铁锹一顿乱掀,两三分钟竟也不见一片土层被挖出!
“我干!你到底行不行啊大师?”
(▼皿▼#)
“我不行,这里的土太硬了,还是你力气大。我们换个位置,还是阿驹你来吧!”
“打!”
袁华小跑上前,‘哐当’一下将铁锹丢在旁边,对着郑忠就是一记五雷指!
轰隆!
一道惊雷声在郑忠额头响起!
郑忠挣扎的动作一顿!
“就是现在,我们俩换个位置!”
“……”
袁华迅速的和车文驹交换了位置,人倒在木块上面,压制郑忠!
砰砰砰!!
咔……
咔咔……
郑忠意识回归,挣扎再起。这一回竟然足足震了五回,木块隐隐的有开裂的迹象。
“就在榕树树下,你快点啊!木块质地太次,撑不了几回了!”
“……”
车文驹拿着铁锹,一阵小跑来到榕树底下,“哐哐哐”的开挖!
没一会儿,一块块破碎的白骨就露出土层!
“我挖到了!”
“挖到了就拿出来,聚在一起,用我给你的《往生咒》一起烧了!”
“好!”
车文驹连忙伸手去取白骨,他的手刚接触到白骨,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便涌上了心头。
那是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男人,但在一个女人走后,露出了凶恶嘴脸,拿出枕头就往车文驹的脸上招呼!
“嘶……”
车文驹发现,最可怕的事是他反抗不能!
他似乎代入了当事人,只有一张嘴能发出声音!!
钟发财有注意到车文驹停下动作,奇怪道:“他怎么呆呆的不动了?”
袁华叹道:“榕树有聚阴的作用。所以这么多年小女孩的冤魂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大强大,甚至到了白日据人身躯的地步。”
“同样的,白骨这么多年也埋在榕树下面。必然也已经有了魔性,碰它的人必然会陷入到痛苦的回忆中去。”
罗友七一呆,反问道:“所以这就是你让阿驹去挖白骨,自己跑过来镇压的原因?”
钟老白和钟发财同时看向袁华,齐声说道:“你好奸啊!”
袁华反问道:“但这是每个驱鬼者都必须经理的一步不是?”
钟老白、钟发财和罗友七同时沉默住了,各自回想起了曾经不好的回忆。
其实也不是每一只鬼生来就是恶毒的,她们也可能只是生前碰到过更恶毒的人和事。正义迟迟得不到声张,才引发了悲剧。
而他们作为道士,却也是身为俗世的人,更多的只能为生人着想!
“呼……”
车文驹猛地从回忆中挣脱出来,浑身冷汗刷刷的往外冒。在那回忆中,他刚刚已经死了一次了。
砰砰砰砰!!
郑忠的挣扎很强烈!
“打!”
袁华用五雷指再次镇压郑忠,然后对着车文驹吼道:“笨蛋!快一点啊,再不快点,她就要挣脱了!!”
车文驹不敢怠慢,连忙再次拾起土里的白骨。
这一次的回忆是“他被开膛剖腹,肚里埋毒品”!
“呼——”
车文驹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刚刚又体会了一把死亡的感觉。
“快!”
又是一块白骨,“他被屠户捡起,剔骨割肉,制成瓦罐肉!”
“嘶……”
“不能停,快!”
又是一块白骨,“他被塞进瓦罐,做成美食,供人品尝!”
“呼哧呼哧……”
砰!
木块炸开!
郑忠脱困而出,直奔车文驹!
“阿驹小心!”
车文驹恍若未闻,又捡起土里的一块白骨,“自小挨饿,重男轻女,惨遭毒打!
又是一块白骨,“惨遭嫌弃,犹如货物,被人贱卖,卖来卖去!”
又是……
等车文驹拾完所有骸骨,再次回过神来时,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而郑忠就在一旁,手持不知哪里找到的尖锐石头,高高举起,却并未刺向车文驹。
“你经历过我的前世,可还要在阻止我复仇了?”
郑忠忽然之间换了形象,变成了一只身穿红袍,相貌尽毁,浑身伤痕,个子不高的小女孩模样。
车文驹不知不觉,又是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只见……
车文驹小心翼翼的收好白骨,从怀中掏出道经,一齐用布包好。
半响。
车文驹缓缓道:“你已因恨生怨,由怨成魔。你变得已经不再是你,而是一个嗜血残忍的恶魔。”
他沉默片刻,从身上找出火折子,点燃包裹道:“抱歉,我不能放任你继续下去的。”
“我要趁你只是复仇,还没铸成大错之前送你入轮回,这样可免遭刀山火海、冰山油锅之酷刑……”
火折子点亮山洞,也点燃了包裹着白骨和道经的白骨。
余烟袅袅,一缕缕白烟升天……
“你!”
小女孩气急,拿起尖锐石头便砸!
“不好!”
钟老白、钟发财、罗友七和袁华见此,动作整齐划一,朝着车文驹奔去,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着急的干瞪着眼睛!
“你不支持我,又为什么这么流下这么伤心的流泪,叫我心软……”
这是小女孩最后的声音,随后化成白烟消失无踪。
啪!
尖锐的石头落在地上,离车文驹很远,很远……
钟老白、钟发财、罗友七和袁华见此情此景,都忍不住原地盘膝,正襟危坐,恭敬诚心的念诵: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脱离苦海,转世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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