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许小夕醒来时,林瞻已经起身了。
在许小夕的记忆里,林瞻几乎每天都是比她睡得晚,却又比她起得早,而且精力充沛,浑身就像是有使不完的劲。
林瞻回身见她醒着,便说道,“再睡一会,天还早。”
许小夕的确很累,但想着酒楼的事,这一下也躺不回去了,“算了,我还是去酒楼看看吧。”
她正要起身,却被林瞻按着肩膀让她躺了下去。
“酒楼的事我来处理,你不要担心。而且背后之人也抓到了,你可以放心了。”
许小夕没有想到林瞻的动作会这么快,连忙问道,“是谁?”
“是王琛!”林瞻道,“让人抓城儿,买通酒楼后厨的人下瓜蒂散的人,全都是他!”
“果然是他!”许小夕一脸憎恶,“之前陈掌柜提醒过我,说这个人狂妄自大,而且挟私报复,都怪我没上心。”
说着,许小夕一脸的懊恼,如果她当初对王琛的事在上心一点,这件事完全可以避免。
林瞻见她这样,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也不会想到他会这么大胆,毕竟没有人会想到有人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自寻死路!”
“这两样罪名加在一起,他不死也要流放!”
闻言,许小夕深吸了一口气。
在这里流放是大罪,而且还会牵连自己的家人,如若不遇恩赦,他的儿子孙子,这辈子都与科举无缘。
王琛是大厨,如果他安分守己一点,也不会在福瑞酒楼待不下去。
同样的,如果他被福瑞酒楼开除后,稍稍长点教训,能放下身段去别家酒楼做事,怎么都不会成现在这样。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酒楼的事已经清楚明了,许小夕是真的松了一口气,随后她忽然明白了什么,立刻朝着林瞻看去。
林瞻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便问道,“怎么了?”
“昨晚我睡着之前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你怎么知道的?”
许小夕看着他这一身装扮,瞬间恍然大悟,“你不是刚起身,你是昨晚一宿没睡?”
林瞻道:“刘楷连夜抓住了孙二猴子,所以我去看看,孙二猴子紧接着就供出了王琛,所以我便和刘楷一起将王琛抓了回来。”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许小夕看清了他眼底的疲倦之色,也看到了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新冒出的胡茬还有点扎手。
虽然她没有亲自去,但也知道这件事肯定没有他口中说的那么容易。
“以后不许这样了,酒楼的事再着急也犯不上拼命,大不了就是赔银子而已,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但人要是没了,就再也没有了。”
她抬眸,看着他满是心疼,“你明白吗?”
林瞻沉沉的应了一声。
许小夕往里侧挪了挪,拍了拍床侧,“过来,睡一会。”
就是外头有天大的事,也先放一放,先休息好再说。
林瞻忙了大半夜,刚刚洗漱完准备出去的,见她这样,又将重新换上的外衫和鞋袜脱了,和她一起躺下。
许小夕本意是好的,想让林瞻躺下休息一会,但她忘了林瞻是个大男人,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而且又如此清醒着,房间里太静谧了,非但睡不着觉,反而让她心慌了起来。
就在这时,林瞻忽然就动了。
这一下,许小夕紧张的浑身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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