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温和,带着恳求。
“就一声。”
沂俐心软了。
“可是,我之前不是……不是喊过你么?”
“你喊过么?”他一脸茫然,“殿下可曾喊过臣哥哥么?”
沂俐一把掐在了南奕的腰上。
“我之前,不是都喊了你南奕哥哥么?”
“再喊一声呗?”
沂俐尖叫一声,气鼓鼓地松开了他的胳膊,推了他一把。
“南奕你怎么这么坏?”
“殿下刚刚不还喊了臣南奕哥哥么?”
沂俐捂住了耳朵跪坐在凳子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你这么喜欢听别人喊你哥哥,你不如去多认几个妹妹?”
南奕伸手揽住了纤细腰肢,手臂用力,将她揽入怀中。
又是一声尖叫。
“南奕,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流氓?”
“是么?”某人假装惊讶,“殿下是第一个说臣流氓的,臣不知……”
沂俐顺手捏住了他的鼻子:“你快放我下去。”
紧紧钳制住她腰肢的胳膊更用力了。
“不放。”
“你快放手罢,若是被别人瞧去了……那我是扮做你妹妹还是扮做你妻子?”
“夫人……”
那一声情意绵绵情真意切的夫人,唤得沂俐心头一颤。
“你……你想干什么?”她手忙脚乱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南奕的嘴,“这……这是能乱喊的么?”
南奕微笑:“殿下这是不想对臣负责么?”南奕一只胳膊紧紧抱着女孩儿的腰,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那日,殿下可就是这么攀上了臣的脖颈……”
沂俐大惊失色,紧紧捂住了他的嘴。
“你……你……你闭嘴,你快别说了……”
南奕饶有兴致地望着她惊慌的神色。
“然后殿下就这么……”他仰起头,慢慢凑近她。
她双颊绯红,意欲向后退时,却无奈南奕的胳膊紧紧钳制住了她。
温软的唇触上了面颊,痒痒的,暖暖的,像是有羽毛在骚动着掌心。
她颤了颤。
而那唇顺着面颊一路向着她的唇探索着,她每每躲开时,横在她腰际的胳膊都会更加用力地将她钳制住。
她慌了。
“你……你你想干什么?”
南奕猛然止住。
“如殿下所见,殿下平日里就是这么撩拨臣的。”
“我撩拨你?”她手忙脚乱地从他膝头爬了下去,“我这么搂着你了么?”她伸出了胳膊比划,“我……我……”
她一时语塞,逐渐心虚了起来。
自己大概也许可能好像就是这么对南奕都手动脚的……
“我没有!”她也不知自己从何处得来的勇气,睁着眼净说瞎话,“你有证据么?你没有证据就是污蔑诽谤造谣……”
南奕抬眸,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随后,他慢慢解开了衣带。
“你……你干什么?你……”
南奕不曾理她,他褪下了衣裳后,背过身去。
就在沂俐抓耳挠腮想不明白他为何会背过身去时,衣裳垂落,沂俐的目光落在了他线条流畅的背部。
雪白的肌肤上赫然是几道抓痕。
沂俐强装镇定。
“你养猫了?”
南奕挑眉一笑,慢慢理好了衣裳。
“是啊,这只小奶猫性子还挺野的,喜欢挠人。”他撩起袖子,雪白的胳膊上赫然又是记到红印。
沂俐的脸“刷”地一下烧红了。
“而且这只猫脾气也不好,只能随身带着,若是留了它一人在家里,指不定要惹出什么乱子来。”
沂俐不动声色地默默问候了南奕十几遍。
说她性子野?还说她脾气不好?
她笑吟吟地跷起腿,抖了抖:“若是你嫌弃,不如把这只猫送给本殿罢?本殿替你养着,如何?”
南奕嗤笑。
“得了吧,殿下连自己都养不活,又怎么养活这只小奶猫?”
“啧,这只猫也是蛮可怜的,遇上你这么一个主人。”
“哦?”南奕端坐在角落里,依旧是眉眼带笑。
笑容从眉眼中倾泻而出,落在了女孩儿身上:“殿下倒是说说臣哪些地方做的不够好?”
他以一种极为舒展的姿势坐在角落之中,沂俐微笑,指尖不自觉地抚上了他的衣袖。
锦缎光滑,纵然是掺着金线,也十号感受不到金线的存在。
袖口处是织布时用金银两色丝线织出的卷云纹,沂俐指尖划过卷云纹时,被南奕一把握住。
“馋了?”
“嗯。”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承认得很是爽快,“我也想穿这种衣裳。”
南奕松开了她的指尖,任由她贪婪依恋地摸着那料子:“只是可惜了,现在的身份不允许。”
若是以她现在的身份穿上这霞锦织就的衣裳被人瞧了去,轻则是掉了脑袋,重则是被黄舒发现,生不如死。
武功被废后,她时常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玩阴谋诡计玩不过南奕,行动不便犹如残疾。
她那时才明白自己能在帝都中横行霸道嚣张跋扈,靠的不过是那层身份的保护罢了。
她抚着衣料的手缓缓放下。
南奕见她垂下脑袋,咬住了下唇。
“殿下?”
沂俐从这一声轻唤中猛然惊醒。
“怎么了?”
“夏家在城外的那处宅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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